她想起那荣王的惨状便觉得后怕。
“孤没事。
你们这几日少出营帐,直至回宫。”
宋奕并未下马,居高临下的叮嘱了一句便纵马离去。
与二人擦身而过时,他微微侧眸,眼神似不经意般落在计云舒身上。
仅一眼,他便收回了眼神,扬长而去,身后的墨色披风被山风吹的簌簌作响。
计云舒看着满脸忧容的赵音仪,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想那宋奕堂堂太子,身前身后多少侍卫保护暂且不说,便是那暗处的守卫也不是吃素的,那棕熊怕是还没近身,便骨头渣儿都不剩了。
心里虽这么想,可面上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娘娘莫要太过担忧,殿下身边守卫众多,不会有事的。”
“唉,你不知道,若殿下如宸王一般满身武艺,本宫也不会如此忧心。
可殿下他骑射不佳,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叫本宫如何能不担忧?”
手无缚鸡之力
计云舒默默笑了笑,垂眸不语。
她可没忘记竹林那晚,那位太子殿下掐她下巴的手劲有多大,骑射不佳是为真,可手无缚鸡之力?真不见得
待回了自己的营帐,计云舒才觉,身后聒噪的小丫头貌似安静了不少。
回头一看,只见琳琅脸色白,双目空洞,一副吓傻的模样。
这虽说荣王的惨状着实吓人,可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罢?
不过转念一想,她也不过是个才满十六岁的孩子,情有可原。
“你没事儿罢?琳琅?”
计云舒怕吓着她,柔声柔气地问道。
琳琅像是才回过神来,唇瓣哆嗦了几下,缓缓开口:“姑娘,那棕熊尚未落网。
它,它若是闯到咱们这来”
琳琅没再说下去,小鹿般的水眸惊恐地望向计云舒。
“莫怕,营地守卫森严,它进不来的。”
计云舒抚了抚琳琅的髻,耐心安慰。
然而,事实并非计云舒所说的那般。
营地中心住的是天皇贵胄,自然是守卫森严,可她们的营帐处在边缘地带,守卫寥寥无几。
是以当夜半时分,计云舒听见那声熟悉的嘶吼时,她滞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真让琳琅那张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