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管上小舅了?怎么,是不是再过阵子,你连我的位置都要坐一坐?”
座上的玛尔珲,面沉如水,叱责出声。
郭珞玉见旁边提前回来,满脸骄矜的佟佳氏,便知道她是把耳边风又吹好了。
她“扑通”
跪下:“二舅,今日是玉儿不对,您要打要罚,玉儿都受着。”
外甥女突然如此乖巧,反倒让玛尔珲一愣。
四舅心疼坏了,要去扶又碍于二哥的威严,只好道:“二哥,六弟去接玉儿,顺便了解情况,他且还没回来。
这要打要骂,也该了解完情况再说不是。”
佟佳氏道:“四弟,你今日是没见着,玉儿在瓜尔佳府上的威风,我这个做舅母的,当场都不敢多说一个字的。”
玛尔珲更生气了:“郭络罗·玉儿,你翅膀是不是硬了?居然去十四妹的席上,当众讨要嫁妆,有你这么做亲戚的吗?”
四舅也软和道:“是啊,玉儿,你从小和十四妹向来感情好,怎么今儿个突然起了龃龉,事先也没打声招呼的。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佟佳氏又道:“这误会二字,我在他们家今天都说烂了,可玉儿那是一点都不搭理我啊……”
前世后来,她陪着胤禩跪得不少,现在的这副身子的小膝盖倒确实是嫩的。
见等了一会儿,小舅也没来,郭珞玉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眼睛又红又湿,抬起头:“二舅,小姨她在瓜尔佳府上,日子过得苦啊……”
“婆母想霸占她的嫁妆不提,连刚生下庶子的妾室都是婆母派到小姨身边的卧底,一言一行都在富察氏的眼皮子底下。”
“可小姨居然还要替这细作抚养孩子,我实在看不过去,才出此下策……”
“你也知道是下策?”
原本只是看戏的三舅出了声,“况且,你今儿个把十四妹的嫁妆都拖了回来,这又是哪门子的帮法?”
郭珞玉看向佟佳氏:“二舅母不是都听到了吗?您都没有说吗?”
“嫁妆到了我的手上,富察氏不就要想办法对付我了,我又不怕她。
这样小姨就能喘口气了。”
玛尔珲骂:“胡闹!
那是十四妹的婆母,你……”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姨受苦啊,二舅你没看到,小姨她都瘦了,一直在吃很苦的药,富察氏还安排了道人骗小姨,说她不能生养,不堪为媳。”
五舅气得大骂道:“这老虔婆!
不过小小的富察氏,竟敢欺我爱新觉罗的人!”
“玉儿,你做得好,做得对!
等富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