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
听到郅都的大名,狱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这位名震朝野的郅中尉,在济南杀的豪强足够垒起一座京观。
提起苍鹰之名,言止小儿夜啼都不为过。
决曹掾亲自动手,根本没用五日,到第三日,被抓捕的胡人已经全部吐口。
翻过送到面前的口供,魏太守双目冰冷,命书佐详细抄录,随后派遣飞骑,携奏疏一并送往长安。
“去请长史,尽从城外调兵,长安旨意一到,这些匈奴人一个都不能放走!”
“诺!”
表面上看,云中城内一切如常,并无任何变化。
出使的兰稽等人却是坐立不安,总有风雨欲来、大祸临头之感。
赵氏畜场中,赵嘉遵照魏太守吩咐,再不探寻胡商之事。
更派人给卫青蛾带话,近日不要去云中城,事情再急也必须押到匈奴人离开之后。
“郎君认为城内会出事?”
熊伯问道。
“不确定。”
赵嘉皱了皱眉。
熊伯沉吟片刻,说道:“即将秋收,郎君又要准备出塞之事,不入城也好。”
赵嘉点点头,放开缰绳,任由枣红马自去吃草。
转身就看到卫青和几个三头趴在栏杆上,大睁着双眼,看向趴在围栏内的骆驼。
赵破奴和阿蛮调皮,翻过围栏,想要爬上骆驼的背。
结果被孙媪现,一手拖着一个,全都丢到围栏外,引来三头身们一阵大笑。
笑够了,三头身们跳下围栏,拍拍手,开始为羊群准备草料。
卫青背起藤筐,拿起弋弓和渔网,带上一条大狗,准备到附近的小溪捕捉小鱼和螺,为孵化的鸭雏增添食料。
“阿青,我带你骑马。”
赵嘉叫住卫青,笑道。
卫青很是纠结,最后还是坚定摇头:“郎君,青要干活,还要和魏叔习射箭。
如果整日只想着玩耍,日后怎能踏破草原,杀尽匈奴。”
“阿青,总要劳逸结合。”
“青气力不足,拉弋弓尚且勉强,需得勤加练习,怎能懈怠!”
卫青满脸认真。
赵嘉站在原地,挠挠脸,无话可说。
之前听人说三岁看老,他还有几分不信。
如今看卫青,只能承认这句话的确是至理名言,不服不行。
云中郡暗潮汹涌,魏太守的奏疏尚在途中,长安朝廷中已是争论骤起,围绕恢复和亲之事,朝臣们分成两派,彼此争执不下。
丞相周亚夫坚决反对和亲,言匈奴狼子野心,数月前兴兵南下,逢秋收派遣使臣,名为修好,实则是心怀叵测,不得不防。
按照周丞相的观点,非但不能答应和亲,更要让边郡出兵给匈奴一个教训!
“匈奴每岁南下,掠边郡人口财货,恶行昭彰,岂有修好之意!
先帝曾点大军,欲出塞平胡。
如今国库丰腴,郡有强兵,陛下怎能示匈奴以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