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当年的我,当年美丽的河山,西湖的烟波缥缈,转眼间,就和你一同走到了今朝,他也一样,他会老,他会死,但是现在,他不能死,他不会死,我就满足了。”
她柔柔地牵着自己夫君的手,慷慨地赴那场盛宴。
一窗风岚,静观云烟俱淡,夕阳西下,尘埃扬起残风乱。
匆匆步履,流年疯转,谁人记,时光深处人已老,曾经年少,那一纸风华,沧桑了谁的眉眼?
管清和和她对视一眼,便不再看。
一眼,足矣,一眼,万年。
几名羽林看了看薛昭,薛昭摇了摇头。
“就那样让他们牵着手,走向那无限的夜色,很美。”
薛昭想到。
管府的人疯了一般,拼命地扑向管清和那个方向,却被羽林无情地撞翻在地。
太常少卿看着羽林簇拥着管清和夫妇,嘴角蠕动了一下,忍不住悲戚地喊了一声:
“相爷!”
“相爷!”
“相爷!”
……
声音并不多,零零散散的,但是,却充满了真情实意。
管清和在羽林中回头看一眼。
他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有不少人都露出关切的神情。
他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哪些是真关切,哪些是假关切,或者叫幸灾乐祸。
他潇洒地一笑。
紧接着,他又伸出手,潇洒地挥了挥,转过了头去。
挥一挥手,不再见。
月儿弯弯,照我还乡。
我们都从那个地方而来,走上一遭,回去后,不知道能不能够再相见。
然而,天总不会遂人愿。
洞房那个方向,木门被凶狠地踹开。
木屑纷飞,声音震天。
这一惊变,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纷纷不可思议地望着那边。
“放开他们,滚出我家,不然,老子就杀了她!”
管阔的声音,从来都没有这样响亮、这样凌云冲霄、这样摄人心魄。
人们看着他,还有他身前那倾国倾城的红,震惊得难以附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