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隆帝知道女儿爱哭,怕疼爱的女儿婚后在外受委屈,加重语气:“朕的永乐该多笑笑。
谁要是让你哭,你告诉朕,朕就让他哭。”
姜晏乔抬眼望向父皇,朝父皇露出笑靥:“谢过父皇。”
父皇的话不一样,意思没变。
不论如何,父皇总是将她放在心上。
她瞬间愈加委屈起来。
她从未谋害过别人性命,怎么会有人想要杀了她?
她想把自己刚刚受的委屈都告诉父皇,可她现在又不能。
今日不同平日,百官大臣和皇室众人都在为她的婚事操劳。
中毒的事还没生。
她这么说一通,回头大臣们必私下认为她很能惹事,父皇不怪罪她,也会认为她又胡闹。
到时候丢脸丢到全天下人那儿去,她还怎么有脸去见其他命妇。
要是她躲过了今日下毒一事,私下可以让人细查。
没必要在事情还没有生的时候闹大,反而把凶手吓回去。
她乖乖来到母后面前行礼,喝酒时偷偷再次把酒倒在袖口内手帕上。
这小动作没能瞒过孟皇后。
孟皇后无奈轻瞪了一眼姜晏乔。
她的话和之前一模一样,在说“毋累父母生身之恩”
时,语气重了两分。
姜晏乔听完训诫,更不打算现在将事情告诉父皇母后。
告别众人转而出宫,姜晏乔将手帕递给知潼。
知潼配合自家公主,不动声色接过手帕,掩藏在袖内。
姜晏乔头没挪位,小声和知潼细碎埋怨:“母后总觉得我很会惹事。
我哪里有。
谢南川脾气好,哪怕被我惹生气,最多自顾自生闷气。
我们吵不起来。”
知潼附和:“殿下很好。
驸马亦然。”
坐上辇车,姜晏乔见到了谢南川。
谢南川揭开帘子,落在暖阳下,像是白皙玉佛被镀上金身。
腰间细带是金镶玉,头上小冠配着数颗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