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亲王也没几个能戴上如此贵重的小冠。
贵重,反而俗了。
他的眼眸里全是她,在见她后缓缓展颜。
猝然中毒重来一次带来的痛苦和不安,在见到谢南川温润笑容的刹那好像都没了。
姜晏乔乖乖又一次下辇车上轿。
她这一回大大掀开帘子,和外面的谢南川说话:“谢南川,你穿婚服很好看。”
谢南川好笑:“殿下也是。
殿下快把帘子放下。”
“不放。”
她被下毒了,那谢南川呢?要是下毒的人把毒下在公主府的吃食里,那她中毒,谢南川一定也中毒了。
她比谢南川多喝了不少酒,喝酒会让人毒更快。
他们算一起死了。
她无辜,谢南川也无辜。
谢南川侧头:“殿下——”
他劝解的话正要再说,忽顿了顿,问姜晏乔,“您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为什么?早上谁惹您不开心了?”
姜晏乔不喜欢谢南川这么和她说好:“我现在就不开心。
谢南川,你是我的驸马,怎么还用‘您’。”
谢南川莞尔。
俊朗的青年一笑,在婚服衬下愈加风流,说起情话像寻常:“公主喜欢与我近一些才用‘你’。
我将公主放在心上,才用‘您’。
都是心意。”
姜晏乔眉眼弯弯:“我现在开心了。”
从宫里到谢府,再到公主府都需要一段路程。
谢南川:“殿下,帘子放下吧。”
姜晏乔不想放下帘子,任谢南川怎么劝都不乐意:“我不。”
这点动静惹来了云嬷嬷。
微胖的云嬷嬷巧笑靠过来打趣姜晏乔:“驸马俊美,殿下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打趣归打趣,云嬷嬷提醒,“路上百姓众多,殿下还是放下帘子得好,免得有意外惊扰到殿下。”
姜晏乔不怕被惊扰。
她只是看着谢南川才觉得安稳。
像昨天锁在狭小轿子里,对外头一无所知,除了走神呆,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