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勉强将眼皮抬起一条缝之后,我好像是躺在了病床上,七八个人围着我,跟参观国宝熊猫一样。
张芊芊最先看见我睁眼,整个人扑了上来,随后立马放声大哭起来。
“呃!
别!”
我只感觉浑身骨节马上就要散架了。
张芊芊闻声立马起来,又是欣喜又是担忧地抽泣着。
我松了口气,只见刘天放三人,赵建民父子,曾万福几人全到了。
曾万福手里捏着一块手帕,不断擦汗。
“小年啊,你可算是醒了。”
我脑子很乱,一时之间啥也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才隐约想起自己好像是和周老头斗了一场。
曾万福解释说张芊芊打了120把我送来医院,然后又拿我的手机通知了赵建民,刘天放等人。
“小年啊,你可真是命大,急救科的人都说了,再晚几分钟,你可就玩完了。”
我点点头,想要说声谢谢,可嗓子眼里就跟几十年滴水未进似的,声带仿佛黏在了一起,根本说不出话。
曾万福和赵建民连忙叫我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医药费也不用我操心,他们俩管了。
大约五天之后,我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第六天开始,便有警察来问话。
我和周老头搞出那么大动静,不可能不惊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