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来正看着电视喝茶,被孙大山一嗓子吓得出溜到了地上。
其实也不怪他,就我们这一身灰头土脸的,孙大山跟我是两条大汉,三个老头子长得跟旧社会的青帮大佬似的,更何况我们身上还依稀可辨有着大片的血迹和道道伤口。
任谁看了,也是杀了人的土匪,滚了草的强盗。
最后还是老王开口解释,我们几个又把身上钱凑了些,一共三百四十七块,都给了老板,让他照着上菜。
老板见老王谈吐儒雅,又见给了钱,半信半疑的对着灯泡照了照,确认是真钞之后,才露出笑模样,招呼我们落座,又让后厨炒菜。
隔壁桌的老头几口吸溜完了面汤,不住对着我们打量,最后嘟囔道:“这西部又闹饥荒了?”
最后摇头叹息的出了门。
不多时,一碟碟热菜上桌,我们几个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
后厨上一道我们就消灭一道,孙大山吃完还催促后厨快点上菜。
估摸着大师秦的马勺都快抡冒烟了。
吃完了最后一道黄焖猪蹄,我正剔牙呢,准备跟老板说一声,然后离开。
结果四下一看,那老板不见了。
我正觉得疑惑,又往门口一瞧,不知何时,门上多了一把套着红色橡胶层的软锁。
“这老板,我们还吃饭呢,怎么把门锁了?”
我没多想,疑惑了一句。
此时,电视里插播了一条本地新闻。
“山哥,你快看!”
小邵不断推搡着孙大山,让他看电视。
“啥呀?”
孙大山正抱着最后半个猪蹄啃得忘乎所以,抹了一把嘴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