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为何不走。
陆学军笑而不语,只说片刻之后,自有人来送。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只见一队彝家汉子,扛着数个竹子做的双人抬小轿子便朝我们而来。
两个汉子将一顶铺着豹子皮,带着遮阳顶的轿子放在了陆学军脚下。
“众位,山路不好走,上轿吧。”
陆学军一边说着,一边坐上了轿子,旁边还有一个女子送上了一瓶可乐。
我在一旁看着,不禁大为震撼,陆学军还真没说错,在这个寨子里,他就是常务副皇帝啊。
我们一行人左看右看,也上了比陆学军小一号的新轿子,两个粗壮黝黑的彝家汉子一前一后抬起了轿子,每顶轿子旁边还有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跟随,手里捧着水果,背上背着饮料水壶。
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伺候,可能是从小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缘故,人人平等的观念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路上竹轿晃里晃荡,我突然发现,身边那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好像并不是彝家妹子,倒像是汉家姑娘。
那女人见我瞧她,眼神闪烁地将头偏向一边,但却也正好露出了她脖子后面触目惊心的伤疤。
我看的心头一跳,低声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在这里?”
那女人听我用汉话问她,眼眶一红,但也没敢多说,而是十分忌惮地看了一眼最前面的陆学军。
我暗自咬牙切齿,当真是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fb,你姓陆的当年也不过是个走街串巷,倒买倒卖的货郎,牙行里不入流的角色,一朝发迹了,便想骑在人民群众头上作威作福?
怪不得老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秦子婴显然也看出了其中古怪,回头看了一眼我,我示意他先不要声张,现在敌众我寡,我们还要靠他顺利进入黑竹沟腹地呢。
秦子婴虽是个侠肝义胆的性子,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只好郁闷地怒哼一息,转过头去。
路上花费了四个多小时,我们才翻过山头,眼前是一片古树参天,花草疯长的深林,更兼云雾弥漫,其中虫鸣鸟叫不绝于耳,花草异香扑鼻沁肺,好一派清幽风光的原始森林。
大概离着还有百米,我便看见树木掩映之后,隐隐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彝寨。
等走到且近,则是一堵高逾一丈的实木高墙,两边各有一座岗楼,上面有四个彝家汉子,背后背着土枪警戒。
那几个彝家汉子见到老驸马来了,立马朝林中和身后寨子里吹起了特殊节奏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