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诗琪这么一说,李雪婷的脸色立时变得异常难,但她却又找不出语言来反驳,只能气得恶狠狠地怒视贺诗琪,着她气急败坏,面部表情近乎狰狞的样儿,贺诗琪下巴微抬,哼笑了声
“好好做个人吧,不然,你这辈子就顶着白眼狼、顶着臭虫的名声活一辈子吧”
语罢,贺诗琪不再逗留,像只高傲的大公鸡,挺胸抬头,绕过李雪婷,朝知青点院门外走去。
等李雪婷从愤怒、羞恼中回过神,眼前早已没了贺诗琪的影儿。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竭力遏制心头窜起的怒火,转身向空荡荡的院门口,她从牙缝里无声挤出“贺、诗、琪”
眼底写满愤恨,完全不带掩饰,足见李雪婷这会子对贺诗琪的恨意有多强烈。
在屋里休息的知青们听到院里的动静,虽无人出门热闹,但一个个要么趴在窗户上,要么耳朵贴在闭阖的门上,将李雪婷和贺诗琪之间的对话不说全听到耳里,听个七七八八还是有的。
不过,这些知青并未对李雪婷口中的“有了吧”
深想,不,准确些说,是往贺诗琪可能怀上孩子这块想,因为在知青们眼里,贺诗琪傲得很,平日里基本上不搭理人,也不见和哪个男知青,亦或是村里的年轻后生接触,
所以,李雪婷这“有了吧”
让人很难把贺诗琪想歪。
而贺诗琪说李雪婷那些话,知青们哪怕听得同样似懂非懂,却在近一年的相处中,结合村里社员嘴里偶尔飘出来有关李雪婷的闲话,心里禁不住唏嘘不已。
恩将仇报大队长一家,农场改造五年,期间祸害家人,这不是白眼狼、不是臭虫是什么
一想到和这样一个品德败坏的人同作知青,且在一个屋檐下不知要生活多久,知青们一时间感到膈应得很。
“听墙根很有意思是不是有本事出来光明正大来听啊”
收回视线,李雪婷回过身,眯眼盯着知青们居住的各宿舍门窗,阴恻恻说“不敢出来是吧这就对了,我今个还就告诉你们,哪个想在这知青点找我的不痛快,那我会让这个人更不痛快”
反正名声已经烂的不能再烂,要想往后的日子活得自在,她没必要,也用不着心有顾忌。
她不顺眼但又拿她没办法,想想都满心舒爽
各屋里的知青你我我你,接着人人脑中闪过俩字“有病”
。
以为他们想听墙角不过是院里有动静,随意听了那么一耳朵,真以为谁都怕她
知青们如是想着,然,理智上觉得不要招惹“神经病”
稳妥些,免得一不留神被疯咬一口,给自身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毕竟疯子没什么理智可言,正常人除非脑子一时秀逗,才会去招惹疯子。
“大队长,我就请半天假。”
贺诗琪站在江安面前,开口便摆出她和程隽朗陆向北的关系,接着编个请假的借口,可她左等右等,半晌都不见江安开口,
不由心生不耐,加重语气,希望江安不僧面佛面,在她继母,程隽朗陆向北生母的面子上,在贺家和程家是世交的情面上,允她半天假。
江安坐在竹椅上,眉头微皱“最近夏忙抢收,大队上有三令五申,任何人不许在这节骨眼上请假,你难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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