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的《洛神赋》与这首《清平调》的夸赞,试问又有哪位女子能经得住呢。
但此时,李时安心中又禁不住想到,这诗当真是夸赞自己的吗?该不会是拿来取悦那揽月楼里的美人,却又来骗说是写给自己的罢?
一想到这里,李时安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可却又是将这两首诗视若珍宝,置于锦盒之中,放进柜子中与那《洛神赋》一同珍藏。
而除夕前的几日,孙公公带了一个锦盒至大将军府来寻林尽染,锦盒中装有一应契据,文书,账簿等物。
孙公公说是特地请了宫中的算术大家,已将账本核算清楚,一应家仆、奴婢、管家的身契等物也在其中,还有附带了几座田地庄子,能供宅院的日常开销。
孙公公光是介绍这些东西,便是说了一盏茶的功夫,果真是尽心竭力的把事儿给办了。
但林尽染一看这宅院的位置,竟是在通义坊与西市之间的光德坊中,说来虽是更靠近西市这边,但是林尽染心中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转眼之间,已是上元节
按往年的安排,楚帝会邀请朝中的文武重臣到宫中共度佳节。
此刻已是申时,李代远自觉时辰到了,临行前便对林尽染说道:“染之,选个吉日,你便搬进新宅吧。
年后毕竟是要与时安择日完婚的,你也得着手准备一下。
既是陛下赐婚,那纳采、文名、纳吉这些礼仪便免了,但是···”
还未等李代远说完,坐在一旁的李时安便慌忙打断,羞红着脸劝道,“父亲可莫要多说了,非得当着时安的面说这些做什么。
父亲私下与染之商量便是。”
李代远朗声一笑,应和道,“时安说的是,那父亲便回头与染之商量着把事办了,越快越好。
今日是上元节,陛下邀为父入宫赴宴,你们两个小娃娃就不必陪着了。”
林尽染见李老将军已走远,便偷偷向李时安身边迈了一步,李时安自是将林尽染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颔首问道,“染之,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既然李叔说染之选个日子搬进新宅院,那今日便先去看看这宅子。”
闻言李时安稍稍有些失落,毕竟已与二人已相处了一月有余。
若是林尽染此时搬出府,而父亲又要北上,那岂不是府中又只留下了自己一人,二嫂嫂还不知何时回长安呢。
林尽染见李时安有些黯然,便调笑道,“李叔说让我好好准备准备,迎娶时安。
今日若是要去这新宅子,时安定是要与我同去,好叫他们都认识认识染之未来的夫人。”
说到此处,又是惹得李时安一阵红脸,轻轻锤了林尽染的手臂,娇嗔道,“叫你胡说。”
林尽染装作是被锤疼的样子,往一旁挪了两步,大喊道,“哎呀,时安可要谋杀亲···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