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忌无双还是选择了委曲求全,因为他在清扬面前已经无力招架,但是忌无双毕竟是信奉履行道义之人,复仇的事被他抛诸脑后,消失在静谧的红叶林中。
清扬哀叹一声回到了蟾蜍道人炼丹处,大半夜,扇无敌蝶恋等人已经睡死,唯有带着困意的蟾蜍道人扭头看了下清扬又仰头看着星空,今夜,出现的星辰有些多,方便他夜观天象。
清扬扫了扫夜间景象四周,发现陌生修士多了,熟悉的少了,昌如意等人可能是自知没希望打道回府疗伤去了。
宰相道:“这么快就把幻字诀练得这般熟,不错,把迷字诀和痴字诀也练练。”
清扬答好后原地打坐陷入疲惫的睡眠,之前忌无双偷袭昌如意几人搅了清扬好梦,今日很快入睡直到辰时在鸟鸣声中起来。
蟾蜍道人见清扬睡醒道:“快去陂池洗洗。”
清扬点点头起身一边道:“进入战场这么多天一只鸟都没见过,今日怎么这般罕见听见有鸟鸣?”
蟾蜍道人指了指盘停在不远处满是尖锐红针叶的树:“此鸟名叫昔念,每在深秋快要转冬的日子准时停留在针形状的树上,年年如此,你看看这鸟的发肤。”
清扬看着针叶红树上灵活轱辘扭头的红色小鸟,惟妙惟肖,眼睛水灵,毛发通红旺盛,和典籍中记载的凤凰肤色酷似:“每在菊月(九月)停靠,倒是个重情重义的生灵,天道这种东西说了没味道,不说还难以表达,不过我还真是没看出来,这昔念似常鸟又似妖兽,仓促间我还真是没判断出来。”
();() 蟾蜍道人回答道:“这不怪你,所有修真者都是如此,是一种介于普通鸟类和妖兽中的鸟,准确的说属于普通鸟类,只是和常类有所不同,能吸纳天地灵气,常年吐纳下难以让人辨别。”
清扬若有所悟点点头自顾自洗漱去了。
清扬捧着双手将水倒在脸上用毛巾擦拭着,仰头看着白云较多的深秋天空暗自想到秋分天气白云多,处处欢歌好晚禾。
目前清扬已经能在筑基战场立稳脚跟,和昌如丙华音之类的谋士争霸是迟早的事情,养生之道还是要贯彻的,不然像昌如丙样落个一年烧山,十年受穷的体虚病,即使得到再大的名声和再好的道境也划不来,正天弦藏已经跟随,清扬和他们二人身份职业还搭不上边,争霸还是要从农业和商业开始营谋布局,所谓七十二行,庄稼称王,只有安顿了二人家人让二人无后顾之忧才能教他们修炼效力,这是最起码的道义。
洗完脸回来清扬对弦藏正天二人说道:“你们跟随我可有怨念?”
正天和弦藏相继摇头,正天着急问道:“主人,你这是什么话,这些日子你教授了我们不少知识,人品也一流,我们没有一点不满。”
弦藏道:“是啊,我们这些随波逐流闯荡的职业能跟着您是荣幸。”
清扬微笑满意点头:“那就好,既然如此你二人也能看出我抱负不小,日后要随我跑遍东方大陆各个地方,我也正好想安顿下你们的家人,可愿引荐?”
正天沉默,弦藏倒没有迟疑:“也好,等安顿好我的家人我也可以放心走动天下。”
清扬知道正天不是不信任自己而是年龄大了,比起弦藏思想成熟老练的多,顾虑也多,也或许是家庭原因不喜欢外人见自己家人。
清扬道:“正天,怎么了?”
正天从走神中惊醒:“不,没什么,主公说了算。”
清扬微笑道:“如此甚好,等我筑基战场事情一了我便拜访你们家人。”
二人默默点头,所谓水大不能漫船,职大不能欺亲。
见正天和弦藏说着什么,二人心领神会一起拿出厚厚发黄的簿子握着不对的抓毛笔姿势我一言你一句的写着什么,清扬盘坐太久想要活动下也恰好从二人身边经过,也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们书写什么呢?这般投入。”
正天道:“主公你有所不知,认主后我俩也没商量过日后打算,刚才一合计决定先写个誓言日后履行。”
弦藏也点点头:“是啊,为了日后更好为您效力,我们一齐写下了效力篇,你看看。”
清扬接过厚重发黄被街市早已淘汰牛皮纸包裹的簿子念道:“效力篇?”
随即津津有道读起来:“干将之刃,人不推钝,瓜匏不能伤......”
大意为将士锋利的刀刃,如果人不用力的的话,连植物都不能砍伤,用竹子做的弓箭,如果不扣动发动机关的话,连白色细绢都难以穿透。
清扬也是默默接过毛笔,将黄簿放在双膝中央,文人姿态端正姿势正确地写了起来:“湍流驶过缓急之船,速度于吾眼中皆同。”
弦藏也是第一时间接过簿子,道:“难道这就是论衡之言,真的好高深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