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风这副无欲无求的样子,的确像极了郭士通口中被打压的庶子,应该成不了什么大器,第一轮他堪堪入选,第二轮恰巧能用上他擅长的刀具,只是凑巧罢了。
齐衡暗笑自己草木皆兵,寒暄了几句后也退了席。
秦风倒是不急,把席上的菜好好地品了一番,寻思着出宫后让玉春楼仿做几样,不敢与皇宫内院的餐食一样,做个低配版,估计又能火爆隋城。
他品得仔细,每一筷子下去都在研究用了什么料,几层工,一边伺候的小宫女都馋了。
冯宝他们这些小厮是不可能与他们一起吃饭的,都是在一间窄小的房间里一起吃,冯宝也有机会和其它候选驸马的仆人说话,打听到不少消息。
等秦风终于回到房间,冯宝一边替他倒茶,一边说道:“公子,原来驸马爷可以进六部,直接当上正三品的官呢,怪不得一个个这么来劲呢。”
秦风没作声,他当不了,萧令瑶想要的也是一个白丁,这六部无论如何都与他无缘。
自家公子无动于衷,冯宝急切道:“公子不想从仕吗?”
“不想,你家公子我只对钱感兴趣。”
秦风说的是真心话,萧令瑶的深浅他还没有摸清楚,但她敢放话说搞定监理司,那就值得他一拼,护住这三年的心血比什么都重要。
冯宝嘟了嘟嘴,又说道:“公子,那左平道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听说以前在红羽楼做过姑娘,叫绿芜,长得美,但因为出身不好做不了妾,所以被他养在外面了。”
这是左平道的仆人得意忘形之下讲出来的,秦风的手一顿,这左平道牛,一边想着娶公主,又在外面养外室,要是元帝知道了,还能有他的好?
那绿芜他有印象,是春娘一手调教出来的姑娘,琴技、舞技了得,一对小脚白嫩无暇,那些恩客们常送她脚铃铛,金的,玉的都有,后来被人赎身,从此没了行踪。
秦风一向不反对姑娘们被赎身,只是自从青楼改革后,姑娘们的收益日涨,愿意赎身的反而是少数,绿芜是其中之一,秦风对她的印象才深些,他是幕后老板,没和她正面接触过。
没想到是被左平道藏起来养着了,秦风说道:“他要真做了驸马,绿芜的下场不会好。”
左平道是个心狠的主,必定会打发了绿芜,要想被人揪不出错,只有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弄不好,左平道进宫以前,绿芜已经被处理了。
此时,玉泉宫里,萧令瑶手握着一张小纸,着上面的字字句句,眼底的冷意明显,完后,她将纸条扔进香炉里,目送着它燃成了灰烬。
曹景一袭黑衣跪在地上,头微垂:“那毒药的药理写在刚才的纸条上,解毒的法子也拷问出来,是皇后找人去南疆弄的毒,经了镇北侯的手送至宫里。”
镇北侯是皇后的娘家人,原本最后一席驸马候选人正是镇北侯之子,是她去求了父亲才变成秦风,打乱了皇后的计划,镇北侯对此也是大为光火,他们联手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