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热情的接待了庄守心,二人侃侃而谈,相互之间倒也和谐。
庄守心自知,一旦自己回了京城,就将变成真正的身不由己。
那在此之前,他还有最后的一点牵挂。
如果注定将失去全部,那至少,也让他抓住那人。
“老夫倒也没想到。
不过匆匆两年,先生已是翰林之首,想来殿试册封,已如囊中取物。”
“承蒙大人关照。”
“如若先生不急,可在这府里多住几日,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庄守心一侧,是已煮沸了的清茶。
庄守心提起袖子,倒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美不胜收。
“听闻今年乡试排名已出,不知如何?”
如今,庄守心已经拥有五品大臣的头衔。
虽然只是虚名,但地位等同,自然不会向六品县官再自称学生,相处间,理所当然将自己放在县官之上。
更何况,他归属上卿宝熏,地位自然不同。
“说来倒也是巧。
今年这乡试榜首,竟是出自庄家村。”
县官当年亲自出马为庄守心办的除名,如今,自然不会傻到去说,和你一样出自庄家村这类的晦气话。
“庄家村?”
庄守心品茶的手一顿,轻轻皱起眉头。
“庄曜玥。”
“对!
就是此人。”
庄守心放下茶杯,食指不动声色的摸索着杯沿。
“大人,这庄曜玥也算是我同窗。
人品学识倒也不错。
就是有这么一桩糊涂事。”
“哦?不知先生所说为何?”
“也算是受爹娘之累,年少时领了一个童养媳。
大人也知,虽合理但毕竟不合情。
往后官路,难免要受到拖累。”
县官大人也是官场上的老人物,庄守心这话,间接也是在暗示,他觉得对方有举人之才。
如此,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下属之人,县官把人记在了心上。
“先生是想要帮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