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怒道:“什么鸡毛掸子,本尊拿的是哭丧棒,若不交出铜牌和魂魄,瞧本尊打的你哭爹喊娘。”
叶九悠然道:“只怕未必!
看招!”
叶九左手持着令牌,右手伸出两只,就着神案上的灯烛,火球术轻轻两点,一引一带,去烧白无常的白帽白袍。
白无常舞着哭丧棒左躲右闪,总算是没被烧到,白无常怒道:“大胆!
无礼,敢烧本尊,长!”
本来四五尺长的哭丧棒忽地变长了三四丈,白无常举杖对着神案上就是一招横扫千军。
叶九见机,早已凭空跃起,扯住帷幕躲闪开了,只听得嘭的一声大响,山神庙本来残破的神像又被白无常扫掉一只断臂,险些儿把神案上的灯烛晃灭。
白无常还要举杖劈来,叶九忽道:“且慢!”
白无常顿住,哈哈笑道:“臭小子害怕了吧,快把魂魄和铜牌交出来,免打。”
叶九指了指地下神像的断臂,笑道:“你损毁了山神庙神像,山神怪罪,估摸着一会儿也来寻你的晦气,再弄些野兽做帮手,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无常一听有理,也怕麻烦惹上身,连忙收了哭丧棒,把神像的断臂接好,又在神案前打躬作揖道:“此山神灵休怪,无常白某无心冒犯贵体,得罪得罪。”
叶九瞧着暗暗好笑,暗道鬼神果然比人好糊弄,悄悄从帷幔上飘落,就要开溜。
白无常听风落地,恍然惊觉,回头道:“站住!
哪里逃?”
正在这时,忽地从山神庙外飞来一只黑黝黝的铁枷锁,风声破空,力道甚猛。
叶九见势不妙,忙运真力抛掷出白无常的鎏金铜牌。
当的一声大响,铁枷锁倒是击了回去,而铜牌却被打成了铜卷,白无常见了好不心疼,惊叫道:“哎呀我的铜牌!
你个天杀的牛头!
不会省点蛮力吗?你得赔我!”
叶九凝神一瞧山神庙外铁枷锁的主人,赫然便是十大阴帅之一的牛头,魁梧的身躯,扛着铁枷,威风凛凛。
而与他同来的,不用问,叶九一眼就看了出来,好长的马脸,正是马面。
牛头马面堵住山神庙门,牛头喝问道:“就是你小子收走了水镜道人的魂魄?还烧伤了我的两名属下?哼哼,胆子当真不小!”
马面则双手拉着一条鹅卵粗细的铁链,哗啷啷直响,皱眉道:“牛兄,他阳气正盛,是个大活人。
我们素来只勾魂魄,不勾活人的,抓了他岂不是不符合我等的风格?”
牛头道:“啰嗦!
抓了他鬼门关走上一遭,交给阎王,先打二十大板再说,替我的两名属下出气!”
白无常也道:“嗯!
私收三魂七魄,令魂魄不得赴三曹归案,罪名不小,抓!”
前有牛头马面的铁枷铁链,后有白无常舞着哭丧棒,俱都是酆都鬼城幽冥地府十大阴帅中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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