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照样活蹦乱跳。
乾元帝只下令时鸢禁足宫中,时鸢倒也无所谓。
禁足……总比下大狱好。
时鸢住的还是三年前的那所宫殿。
较之三年前,倒无多大变化。
令她诧异的是,若是许久无人住的宫殿,殿中的摆件该蒙了一层厚厚的灰才是。
可这殿中的摆件一尘不染的……
像是每日都有人来打扫一般。
时鸢摸了把架上摆着的梅花缠枝纹玉瓶,“这撷珍殿……有人住过?”
萧玦低头看她,“孤替你留着,除了你,无人住过。”
时鸢微怔,旋即笑道:“哪回我住这撷珍殿不是因为惹了祸,这可不是块福地,太子殿下日日命人打扫,莫非是想睹物思人吧?”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鸢赶紧打岔,“太子殿下有心了哈哈哈……”
对上萧块冷若冰霜的面庞,时鸢笑意僵在脸上,咳了几声就要往寝殿走,“弄月,替我……”
萧玦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一张俊颜蓦然放大,时鸢闭上眼,下意识伸手去挡,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怕什么?孤会吃了你?”
时鸢恼道:“我说了不喜旁人触碰,你再……”
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萧玦双手一松,顾自走向茶几,“过来,孤替你上药。”
时鸢抬手摸了摸唇角,轻哂,往软榻上一躺,“弄月,给我弄点吃的――”
弄月一脸木然,往榻边挪了挪。
萧玦站在床边,沉着一张脸,“先上药。”
眼角一道余光觑过去,随风立马命宫女下去备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