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归很是羞耻,声音哑哑的,“谁会记得这么多?”
盛淅懒懒的没回答,片刻后从包里摸出两盒药,一言不地推给了同桌。
那天初春,风雨止息,辽阔海面泛起云的金黄。
女孩子球球马尾动了动,脑袋上冒出个你真是多管闲事的膨胀气泡:“我带药了。”
说完一指桌上孤苦伶仃的小药片儿。
“退烧药不顶事儿。”
同桌散漫地说。
归归老师不爱吃药,据理力争地抬起杠来:“谁说不顶事的,你没看过科学松鼠会吗?感冒又名上呼吸道感染,无论吃什么药病程都是七天,不以任何药物为转移,我愿意吃个退烧的已经很给面……”
但是还没等余思归抬完,盛淅就转头望着她,慢慢问:
“你吃不吃?”
这人说话明明平心静气的,但此时就是莫名地令人心惊胆颤……
余思归:“……”
“……吃。”
归归哥忍辱负重。
盛淅这才懒洋洋收回眼神。
余思归脑海里都是‘金莲这药有点苦啊’,但是答应了就只能把药扒拉进笔袋,盯着讲台满心苦闷地等上课。
过了会儿,她脑袋突然回过神似的动了动,冒出第二个泡泡。
“盛淅,你刚刚是不是威胁我了?”
但说完就不太自信,看着盛淅,寄希望于他能给个答案。
盛同学身负众望,神色温暖和煦,声音和风细雨无可挑剔,说:“怎么会。”
“……”
归归怀疑的触角,于是缩了回去……
但下一秒,教室门猛地被撞开了!
全班俱是一惊,手头正忙的事儿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
撞开教室门的是体委,这个小伙子气喘吁吁,一手扶着门,一手攥着一摞纸,跑得气喘如牛,带着一种朕的江山亡了的架势,又像马拉松始祖雅典士兵菲迪皮兹含泪狂奔四十二千米告诉城邦――
“同志们,”
体委小伙子含泪通知,“我们完蛋了。”
余思归:“……?”
整个班都一瞬肃穆。
“开始报项目了,”
他颤抖着举起手里的那卷白纸,“老贺……老贺不能……他不能接受上一次的失败……”
全班登时产生了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在这一幕,还扯上了老贺和老贺该死的胜负欲,在座四十多人似乎都很难全身而退。
“杨哥你冷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