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归:“???”
归归老师十分茫然,而这茫然中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苦闷。
盛淅到底干了什么啊……
余思归回班,大课间时间漫长,距离上课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阳光穿过万里云层,炽热地落在课桌上,盛淅正靠在桌旁和李浩宇聊去年的tga大作,余思归见了他,心情复杂地微微一停顿。
盛淅敏锐地察觉,温和问:“怎么了?”
“……”
那一刹那余思归一吨问题卡在喉咙口!
诸如你到底对那帮人干了什么,他们怎么就被退学了,你对曲若干了什么,她为啥见了我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盛淅你这个狗人你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
但是这一切奔涌而出的问题,在接触到盛淅那似笑非笑的双眼,及不说人话的嘴时。
――“叭”
一声烟消云散。
“没啥。”
思归艰难地说,“就看你挺亲切,多看两眼。”
盛淅似乎听了相当受用,给同桌腾了个还不小的位置,让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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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一向是小考接大考,大考接月考的。
清明回来正好是开学第二个月,第一中学为庆祝这一大好日子,先是考了一通月考,考完月考又私下排了个名次,归归老师月考政治常挥,考了个非常当之无愧的全校第一。
盛淅则以化学几分之差,被甩了两名。
――年级第三。
听上去似乎是被归归压了两个身位,但其实这名次就已经足够恐怖,要知道盛淅是个转学生,可能还没有适应环境的那种。
上海的题型与本省题型截然不同,考纲内容与出题侧重点也有很大的不同,上海更重概念,本省更重应用。
一中文理分科前,前排大佬成绩一向咬得非常死,一般是轮番坐庄,竞争相当激烈,一题失误就能错失第一桂冠,而没有人会觉得这“一题”
里能体现出什么实力的差距。
因此,一般将年级前五视为同一水平。
全校第一偷偷瞄瞄第三的成绩单,害怕地心想这个家伙好吓人……
……贺文彬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把他找出来的!
余思归从小膨胀惯了,生活环境里也没多少人能比她来得游刃有余,从不知危机感为何物,但是盛淅的出现,却的确令她产生了被威胁的感觉。
威胁到归归的那位心态倒挺平和,只是笑着夸小同桌考得不错,尤其重点表扬了一下归老师开始听政治课的行为。
“懂事了。”
他温和地说,“学会尊重政治老师的劳动啦。”
“……”
“不是尊重,”
思归竭力争辩,“只是我自己想……”
“――是你自己想听。”
盛淅笑着替龟龟讲完,又说:“所以这次考了当之无愧的第一,没再被第二甩半个身位。”
归归坐在他身边,被夸得,莫名受用……
于是盛淅挺高兴地越过冒小泡泡的同桌,把窗帘拉上,遮住了日益毒辣的春日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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