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欢快。
“因为大家行李太多,老师我呢,还是较为体谅大家,不会强行要求大家带着其他的复习资料……”
……
盛淅撑着腮帮看了一会儿,问归归: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学农毁了?”
余思归低头看着学农安全责任书,以及下头锅碗瓢盆的一大长串必需品,还有责任书最上方“学农的机会整个高中三年也只有一次,是三年生活珍贵的回忆之一,请大家踊跃参与”
的白纸黑字,苍白地告诉盛淅:
“自信点,三年高中生活唯一乐趣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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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主任这抓阄的手跟老贺借的吧?”
体委气到昏迷,“一中师资团队里还有一个能抽中阳间物事的没有?运动会你妈老贺抽个电信诈骗,学农抽……抽中期中考试前一周,怎么?大家都不活了吗?”
“不要成绩了你学农就能很快乐。”
刘佳宁冷静地指出,“但不要成绩不太现实。”
傍晚时分,天远没黑。
远处大海波光粼粼,十分自由奔放,仿佛在嘲讽一群卷王高中生即将一边种地一边挑灯学习艰苦奋斗的学农生活。
刘佳宁抱着个盒饭坐在空课桌上,思归窝在她旁边啃饼饼当晚餐,过了会儿怅然地说:
“种地,还要学习,好累的。”
刘佳宁摸摸身边这位年级第一的头,以手指肚挠挠后脑勺,示意她别难过。
“……”
“没有办法了龟,”
刘佳宁小声说,“凑合着来吧,毕竟也是去外头外宿这么多天呢。”
余思归痛苦起来:“晚上要上课!
宁仔,你确定这是外宿不是集训?你很喜欢出去集训吗?是集训的快感这么让你着迷?”
刘佳宁:“……”
刘佳宁心道我果然该杀了你……
下一秒,转学生的声音挺疑惑地响起:
“外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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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淅已经从食堂回来了。
窗外不见太阳落山的迹象,丝丝云层撕开了天。
盛大少爷神情极为疑惑,仿佛根本没考虑过外宿这个选项似的。
“当然是外宿呀。”
刘佳宁奇怪地道:“学农难道还能是在市区学么?肯定是去郊外……不过住宿条件不算特别好。
先前有学姐去,回来的时候吐槽过几次。”
这次轮到他同桌疑惑,归归眼睛立刻滚圆:
“啊?住宿条件不好吗?”
“挺差劲。”
刘佳宁想了想,对朋友一言难尽地说:
“最离谱的一条,宿舍是男女混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