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的柜子再乱糟糟也不至于乱成垃圾焚……”
然而,话音未落。
龟龟的柜子,哗啦一声流了出来。
余思归:“……”
“咦,垃圾焚化炉吐了。”
刘佳宁诧异地说。
“……”
余思归有被宁仔气到,脑袋开始冒青烟!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为这场闹剧辩解,身后就忽然,传来了个和煦的声音――
“需不需要帮忙?”
龟龟委屈回头,刚刚被刘佳宁揪出来当正面典型盛同学立在后面,显然已经非常迅地搬完了自己的。
他挺温和地看着这两位人生挚友,看了三秒钟――
――没忍住,哧地一笑。
归归:“……”
盛淅在那滩淌下来的书前笑了好半天,过了会儿绅士地对旁边的龟龟朋友招了下手:
“刘佳宁,我看我不用挑了,还是先给你搬吧。”
刘佳宁立刻道:“我看也是。”
余思归:“等……”
等什么?龟龟忽然卡了壳。
同桌挺绅士地将宁仔柜子里的东西挑着沉的、难拿的取出来,又想起什么似的,温和地对被丢在后面的思归说:
“你的东西先收下,别被路过的人踩着了。”
-
……
其实思归没多在意盛淅和宁仔是不是把自己丢在了后头,因为那毕竟是宁仔;就算不是宁仔……好像龟龟也不会太往心里去。
反正本来搬教室也是一个人收拾,差别不大。
于是他俩走后,归归一个人蹲在地上,归拢那些淌出来的破卷子。
余思归从小就不算多有耐心的人,更没什么条理可言,书都不愿按大小摞在一起,从来都随便堆成一坨完事;因此经常被妈妈指责没个小女孩样,但是余思归感觉自己妈活得也挺随便,搞不好是从她那里遗传的。
“……”
窗外仍飘着一点小雨。
余思归抱着卷子,看向走廊外落雨的窗户,心里忽然,再度浮现了自己曾检索到的内容。
――那是,甚至能用「天堑」二字,来形容的差距……
不能说他俩不是同源,他俩甚至渊源颇深。
余思归的直觉是非常正确的。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