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你给他了,给我什么?”
她扫了其余人一眼,似笑非笑道,“诚意不足的话,我不干了。”
一句话说得定国公等人心里一个咯噔,纷纷看向卓煜。
卓煜沉默片刻,抬首望着她的双眸,明明白白告诉了她自己的回答:“无论归尘子如何,只要我赢了,就许你凤位。”
皇后之位?殷渺渺十分意外,但现在不是分说儿女情长的时候:“你倒是很有觉悟……开个玩笑,到时候再问你要报酬吧。”
定国公暗暗皱眉,别走了豺狼来了虎豹,方外之人插手朝政同是大忌,历史上的教训还少吗?他摸不清殷渺渺的来路,没有贸然开看,而是看了威远侯一眼,同为勋贵,两人总算还有几分交情。
威远侯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定国公才不说话了。
张阁老低头喝茶,心中微哂。
废太子还在时,娶过定国公夫人娘家的一位姑娘,与定国公素来亲近。
定国公虽然不曾真正站队,可废太子珠玉在前,总觉得卓煜出身低微,不够杀伐果断,总有些不满。
他却觉得定国公人老糊涂,陛下是对他们尊敬有加,可不要忘了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卓煜将他们的眉眼官司收入眼中,神色平静。
帝王与臣子之间,一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博弈,四位辅政大臣之间也有嫌隙,张阁老和定国公尤为如此。
不过不要紧,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郑家谋反成功,他们的好日子都到头了。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就被叩响了。
威远侯把门打开,叶琉只身进来了,不等旁人问,就道:“西、北、南三卫都有异动,这是东卫尉告知我的,他曾受过崔统领的恩惠,特地去看他,我们碰上了。”
卓煜心中一沉:“那崔统领……”
“崔统领,崔统领自觉有负皇恩。”
叶琉顿了顿,声音轻轻的,“自尽身亡了。”
“唉。”
张阁老扼腕叹息。
叶琉又道:“如今右军由李校尉代掌,但皇后似乎有意抬举北卫尉为新统领,恐怕明日就会有动静。”
“右军危矣。”
定国公捻须沉吟,又抛出问题,“陛下想如何行事?”
在禁军可能大规模叛变的情况下,卓煜留在京城的胜算很小,最稳妥的办法是暂时避让,去各州召集兵马。
他并非人人得而诛之的昏君,又是名正言顺的君王,必然会有不少州出兵勤王。
郑家不占大义,没有归尘子蛊惑人心的话,必然兵败,只是,但凡战乱,没有几个月收不了尾,伤亡在所难免。
道理卓煜都懂,但他仍然摇头拒绝了:“朕回来了,就没想着逃走。”
定国公劝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只要陛下在,平叛是早晚的事。”
“张公也那么想吗?”
卓煜问。
张阁老有不同意见,他是儒门子弟,君王以民为贵,是仁君之象,故而拱了拱手:“老臣不赞同定国公所言,夜长难免梦多,归尘子是最大变数,与其给他们准备时间,不如打个措手不及。”
威远侯亦道:“禁军恐怕并不知晓宫中之人是假冒的,多半是被郑氏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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