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瞪大眼睛,只记得向延序好似吻了他,脱了他的衣服,然后……
不对,不对,记忆错乱了,这是上辈子的事。
楚兆年呼吸变得有些急,再次回想亲热的画面,还是止不住心跳加速,心口又痒又痛。
花洒喷出冷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把楚兆年的躁动不安全冲跑了。
旧情复燃,重蹈覆辙,在他的词典里是绝对不能出现的。
冷静洗漱后,楚兆年刚出房门,险些被一桌子珍馐闪瞎他的24k纯金眼。
九菜一汤,龙虾鲍鱼,皇帝的晚膳也不过如此。
“感动吗?”
向延序穿着围裙站在餐桌前,非常绅士地给人拉开椅子。
要不是清楚他做菜那惊为天人的手艺,都要怀疑这菜是他做的了。
楚兆年无视他的献殷勤,径直走到另一边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向延序见状,迅速脱掉围裙,坐下张口就问:“你那个白月光,会给你点外卖吗?”
嗯?楚兆年双眸微微眯起来,不明所以地斜视他。
“我猜也不会。”
向延序自问自答,拿餐巾净了手,接着很自然地给剥了只虾放到楚兆年碗里。
鲜红的虾肉在碗底弹了弹,楚兆年顺势去看那只扔过来的手,骨节分明指缝干净,就是不知道给多少人剥过虾。
“你那个白月光会给你剥虾吗?”
“不用。”
两人同时开口,楚兆年狐疑地把虾夹出来,放回盘子里。
向延序顿时黯然失色,吃饭的时候把碗筷敲得砰砰响,像怨妇一样喋喋不休:“切,别人剥的就不吃,自己又不乐意脏手,非要把你那白月光请过来给你剥才满意?”
楚兆年越听越迷惑,他怎么觉得这人今天这么阴阳怪气呢。
“啪!”
向延序突然把手机甩过来,“他手机号多少,你给我,我把人叫过来给你剥虾。”
“你有病吧。”
“嘶,就是想让你好好吃饭,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
向延序佯装受伤,夸张地捂住心口表示痛痛。
那做作模样简直叫楚兆年忍无可忍,好几次想要再把他赶出家门,最终还是强忍了去,看在那一桌子菜的份上。
真是写词写糊涂了,居然把精神病患放进门。
“你老实告诉我,那个白月光到底会不会给你剥虾?”
向延序纠缠不休势必要问出个结果,却把楚兆年气笑了,“我没有什么白月光,你要是再乱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你骗人!”
向延序很激动,“我早上都听见你喊他名字了!”
楚兆年登时呼吸一滞,转而又冷笑问:“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他叫什么名字?我也很好奇。”
这话一出,向延序就知道自己被识破了,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尬笑两声:“哈哈,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