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生风而去,舔舔嘴角,懊恼捶地,怎么这么嘴贱,怎么这么嘴贱!
良公公再次踏出房门,就看到贺连在花台边捶地,一头黑,湿润到滴水。
凑过去,询问,“下过雨啦?”
贺连猛回头,看见“芊芊弱质”
的良公公,一张黑俊的脸一皱,牙一呲,忽然“呃哈哈哈哈”
大笑,上气不接下气。
良公公抬头看了看日头,觉得挺好,能治病,平淡的回身去吩咐宫女太监拾掇打扫了。
贺连笑够了,想起正事,三两步追上去,说道,“别走别走,有正事,陛下起了没?”
良公公仍不想和他说太多话,向那边努努嘴,示意他看。
厅门大开,有宫人出入,门内隐隐传来说话声,其中一人嗓音低沉如玉石之音,正是皇帝。
禀报过后,贺连听宣入内,屋内当中香炉缭缭,气息拂面,温和甜美,内室隐隐传来水流声。
赵元冲正襟坐于案前,手中举着一本书,封面正对贺连,其上“狂愚覆辙”
四字端正苍劲。
此书贺连大约知道些,全书三十六则,共录历朝历代数十帝王“恶可为戒者”
之劣行。
没错,也包括耽于美色,贻误朝事之类。
贺连只敢腹诽,也未在意。
毕竟赵元冲于国于朝,无可诟病,他也不是道学直臣,觉不出不妥。
他上前拜道,“陛下,胭华殿那边有动静了。”
赵元冲眉头一挑,放下手中书,等他说下去。
“臣令人日夜监视,现一件蹊跷之事,原本婢女太监领了腰牌出宫是寻常之事,胭华殿也是如此,且臣查过,并不是只有哪个宫人常常出宫,所有出宫人员频次及时间均正常,或出入亲眷家中,或走街串巷买些日常用度,这些亲属店铺臣也令人查探过,也并无可疑之处,然而臣却现,只要是宫人出入过的店面人家,隔日都会有人到医馆药铺抓药看病,所去药铺医馆也是固定几家,臣觉得这并不是巧合。”
赵元冲听罢,蹙眉思索片刻,道,“药铺原来如此,难怪万屏楼总是消息灵通,无论哪个城池,绕是禁令明确盘查再严,药材也是不能禁的,封什么也不能封了医馆药铺,何况南来北往药商人多路广,什么消息递不出去,什么事情遮掩不住。”
贺连当初隐隐猜的此中关节,此时豁然一惊,又想起一节,道,“陛下,还有还有那些宫人出入过的人家,有部分是是朝中官员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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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会龙颜震怒,不想赵元冲并未生气,反道,“朝中上下官员众多,藏污纳垢自是平常,弄干净即可,倒是这些药铺医馆,益京尚且如此,其他州府也要密切严查,稍后我会令大理寺与吕需协手去办,你盯好京中这支,该怎么做你知道,但切记万不可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贺连领了皇帝命,却不退走,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内室,又说,“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赵元冲扫了他一眼,“说。”
“贺奔本月十八成婚,托臣托臣请”
他手指扣着掌心,看一眼皇帝脸色,说不出口。
“只怕不是贺奔要请,是许襄儿吧?”
赵元冲冷冷道。
贺连噎住,正是。
许襄儿说不动贺奔,知道自己常在御前,“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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