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合眼中,司马炎与赵元冲无甚分别,但对阿玿而言,谁人又能和赵元冲相比?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啊。
“姐姐”
阿玿喃喃,不闪不避的看着她的眼睛,泪光闪动,哽咽着,“我喜欢他的,真的”
李合吸一口气,两行眼泪终于落下来。
半晌后,她哭笑着抹去阿玿脸上的眼泪,道,“怎么这么爱哭傻阿玿,你为他这么傻,值得么?”
阿玿说不出话,却决然点头。
李合却闭上眼睛,心道,不值得。
不是她心冷心硬,而是她见过太多侯门大户,那些高墙围起的,都是一时的欢愉半生的怨恨,何况皇城深宫。
赵元冲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两人。
良公公叹一声,“倒是真像。”
赵元冲微笑道,“是像,大约阿玿总能与人相处的很好。”
良公公撇撇嘴,“那倒未必,有些人恨她也恨得要命。”
话说出口,他才一惊,一时失言,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赶忙请罪,“陛下赎罪,小人失言了。”
赵元冲心情尚可,道,“无妨。”
其实辰良说的不错,无论太后沈氏,还是后宫其他诸人,不会见得阿玿好。
但又有什么关系,李合不信不要紧,即便阿玿不信也不要紧,他是天子,他会为她筑起铜墙铁壁,任别人刀林剑雨,也妄想伤到她。
此后,紫宸殿春意勃然,连带着奉天殿也是。
皇帝热切浓烈的乎所有人想象。
在奉天殿处理政务批阅奏折,阿玿就陪在他身边,他将所呈奏折上的趣事当做故事,讲与她听。
边境匪患,他彻夜不眠不休,加急的奏报一道接一道,他一抬头,却看见研磨的阿玿伏在案上睡着了,半只袖子浸在墨里。
他在前朝一边听着大臣公卿的奏报,一边想着后殿的阿玿会不会中了暑气,一回神,阶下众臣愕然惊惑的看着他,原来,是陛下莫名其妙吃吃的笑出声来。
临近祭天,礼部官员有要事找皇帝,一路被引致御花园千锦池边,看见的是光着膀子在池里捞鱼的皇帝陛下,岸上抱着龙袍的小姑娘跳脚,“哎呀,那边那边,又不见了!”
老官员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而房事床笫间,更是艳情旖旎。
阿玿如今热情坦诚,完全不吝表现出对赵元冲的渴求贪恋,赵元冲丝毫不再克制隐忍,每每亲热行事,直至力尽方歇,隔三差五不上早朝已成了常事。
即使在奉天殿,小憩之间,后殿暖阁内也会被翻红浪,活色生香。
宫中朝内,乃至京中大小街巷,人口相传,皇帝好美色,沉迷专宠逾越礼制,于朝局社稷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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