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这么不利索?
在云阳侯世子咄咄目光下,罗天勤道,“我就是往他喝的茶壶里下了点泻药。”
云阳侯世子手一抬,往他后脑勺上一拍,“你傻不傻啊,屋子里那是温兄的茶壶。”
得亏他多问了几句,不然中招的指不定是温兄了,可能还得加上他和陆兄。
罗天勤后脑勺挨了一巴掌,脸差点被拍饭菜里头去,道,“没傻都要被表哥你打傻了,我能不知道那是温大哥的茶壶吗,我给她拿了套新的,然后才下的药。”
“机智,”
云阳侯世子赞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你表弟,”
罗天勤得意道。
“……。”
肃宁伯世子憋笑。
云阳侯世子扶额。
这么蠢的表弟,他不想认了。
罗天勤后知后觉,自家表哥说的是反话,顿觉委屈,满屋子都是温玹的东西,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下泻药的地方,最后没办法在一箱子里翻出一套新的茶壶,他容易吗?
肃宁伯世子则问道,“只是泻药?”
罗天勤点头。
再说季清宁,吃过午饭就回了学舍,刚走到学舍门前,就又碰到了茂国公世子。
茂国公世子摇着手中折扇,笑道,“季大少爷主仆来书院不过两日,就一战成名了,佩服至极。”
季清宁本不想搭理他的,昨天才坑过他,他和温玹的学舍虽然在同一个院内,但距离远着呢,不论是去食堂后山还是去上课都碰不上,这会儿遇上绝不是巧合,别又给她挖坑。
但茂国公世子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人家和她说话,她连回一句都不肯,绝对会激怒他,能避则避吧,一个温玹就够她头疼的了,这个可是比温玹更龌龊的无耻之徒。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季清宁淡淡的回了一句,“被逼无奈而已。”
说着,就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她准备关门,茂国公世子已经一脚踏进来了,“不是要请我喝杯茶吗?”
季清宁无语。
这话是她昨天说的,但那是搪塞送人之词好么,这人还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要只是请他喝茶这么简单,别说一盏,一缸都不成问题。
只是说过这样的客套话,人也进来了,她倒是不好赶人走了。
而且!
人也没给她机会,直接就坐下了,看着桌子上两套精美的茶盏,他勾唇笑了笑,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自来熟的不行。
季清宁有些恍惚,她知道小丫鬟给她拿了茶盏来,可她们走的时候,桌子上只有一套啊。
小丫鬟早就走了,这一套是自己蹦到桌子上来的吗?
季清宁还在想茶盏的事,茂国公世子已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眉头皱紧道,“怎么这么难喝?”
“……这是你昨儿让人拿来的玉叶长春,”
季清宁飘了嗓音道。
就算泡茶的手法差了些,泡不出精髓来,也不至于难喝。
茂国公世子脸色一僵。
玉叶长春什么时候这么难喝了?
他仔细看了一眼,确实是玉叶长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