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旎欢目光空洞,仍然往面前的青年身上贴,极具诱惑地与他攀扯在一起,但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她在流泪。
谢云霁是何等的颖悟绝伦,霎时间明白了过来,只觉得心口处一阵钝痛后豁然开朗。
宋旎欢感觉到他在为她擦眼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响起:“你是中了什么毒么?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
她呆呆地点了点头,眼底一片晶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的羞耻、对命运的愤恨,和感动交织在一起,百味杂陈。
可身体似乎不受控制,药效蛮横,她迷茫地睁着眼,踮起脚几乎挂在谢云霁身上,不停地吻他,在吻的间隙哭着说:“我、我受不住了,子澈哥哥……对不起。”
他环住她的腰肢,竭力忍住要回吻她的冲动,脸上是罕见的焦躁,“浑说什么对不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与我说?”
他早就听闻过坊间有此等秘药,多是用于烟花之地不听话的女子,没想到她竟也中了这样的毒,时至今日都没解……
然而,宋旎欢却不管不顾了,对他说的话不为所动,拽着他的交领,“子澈哥哥不喜欢我么?为何不要我?”
这样的话落在他心里激荡起沸腾的涟漪,谢云霁的呼吸乱了,在她唇上克制地一吻,“喜欢。”
他向来是有君子之风,自认为对男女之事是有极强的自控力,然而在面前女子香软的身体贴上来时,他几乎就快要缴械投降了。
但多年来受到世间正统的教育令他不屑做趁人之危之事。
他虽不堪,但有尊严。
“旎欢,旎欢。”
他唤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温柔,“乖一点,抱紧我,我这就带你去医馆。”
她不为所动,细密的吻落在他的下颚、脖颈间,像是喂不饱的小猫,也像是不知爱恨只会索取的未开化的孩童。
虽然知道是药物所致,知道她如此作为全是本能,谢云霁仍是无法镇定,从未觉得如此失控,他终是忍不住回吻住她,唇齿缠绵间不同于方才的近乎掠夺的急切,这次他温柔、克制,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她的手不知何时伸入他的衣带中,与他温热的肌肤相触,凡是撩过的地方都泛起火热的涟漪。
谢云霁浑身僵硬,定定望着她,心想若是没有这媚药,他也能够让她如此沉沦就好了……
片刻,他按住宋旎欢的手臂,垂眸注视着她美而无神的眼眸,或许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肆意地打量她,才能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恶念。
然而,那些卑劣的想法还是被他压在心底,忍住难耐的欲火,耐心哄道:“放心,醒来就好了。”
下一刻,宋旎欢的眼前黑了。
俊美温润的青年垂下眼,看着昏迷中仍然难受地蹙着眉的女子,他面色极冷,那是宋旎欢从未见过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