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看见依果已经注意到了,连忙解释道。
显然,依果并不相信,“妈,你不能那样纵容他,我真的不明白,他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就因为元浩吗?你可以去法院起诉离婚,然后争取元浩的抚养权。
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找律师。”
“果儿,不可以。”
彦琳按住依果的手,“我知道你心疼妈妈,但刘恩宗那个人,你不了解,他阴险毒辣,就算我与他离婚了,他也不会放过我。
还有元浩,我也不想他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面。
刘恩宗再坏,但对元浩,却十分疼爱。
对于元浩来说,刘恩宗也是最亲的人。
算了吧,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吧,我这辈子没有太多奢求,就这样凑合着过下去吧。”
依果愁眉不展,对于母亲现在的生活状态,她也爱莫能助。
“不管怎么样,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告诉我,不能瞒着我。”
“好好好。
依兰呢,她、她有没有提起过我?”
“依兰她……她也挂念着你呢,只不过她们系里面经常有一些演出,挺忙的,东奔西走,有时,我连续几天也见不到他人。
要不然,我肯定约你们一起出来吃饭了。”
彦琳摇摇头,“孩子,你不用这样安慰我。
我知道依兰不肯原谅我,我确实也对不起她。
你知道吗,我在她们学校门口偷偷见过她,她长大了,长高了,也长得漂亮了,还有男孩子追求。
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我们母女三人能团聚,坐在一起,说说心里话。”
“会的,会有那一天的。”
依果回去后,彦琳来到了刘恩宗的病床前。
她看着刘恩宗的脸,脸色愈发的阴郁起来,心里默念着:为什么你没有死,为什么你没有死,如果你死了,那我也就解脱了,为什么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她站起来,嘴角歪斜了一下,从临床拿过来一个枕头。
就在她准备将枕头按在刘恩宗的脸上时,门口有个孩子叫了声:“爸爸。”
彦琳心一慌,连忙将枕头靠在刘恩宗的后背上。
“是元浩来了啊。”
“妈妈,爸爸怎么了?”
小男孩七岁的样子,穿着某小学的校服,身后背着一个英伦范书包,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妇女。
那是他们家的保姆。
保姆很快就离开了。
元浩已经走到刘恩宗的病床前,扑在床上痛哭着,“爸爸,你怎么了,你不要元浩了吗?爸爸,你快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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