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倒数第三天,陆离娘就给陆离整理收拾行李,大到换洗衣物,小到挖耳勺,生怕漏了哪一样,陆离在外都生活不下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从古到今,无不如是。
离家倒数第二天,村里庆贺陆离成为炼气者兼为陆离送别的酒席开始。
又黑又壮的牛大黑牛村长洋洋洒洒畅说了一篇他从见陆离的第一眼开始对他的教导与培育的流水演讲,添油加醋,极尽肚里油墨——如果他肚子里有油墨的,坐在陆离边上一向自诩很能胡侃的杜若直称村长好口才,感叹自愧不如。
本次活动的主人公——陆离对于这位村长的印象只有他每次遇见他时被其大力拍后背拍得数次差点背过气去的痛苦以及被他数落干活偷懒,养得皮白肉嫩的像个不用干活的公子哥,再顺带听他很着痕迹地夸赞他家皮厚体壮的牛大牛的无奈。
然后就是请来的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些才子佳人的流水故事。
席间大鱼大肉,各家中酿的酒轮番上。
酒到酣处,一些大老粗汉子又开始发酒疯说醉话,一改平时作风做态尽出丑态。
“林一帆哪去了?”
席间吵闹,杜若只能大声向陆离喊。
“他前几天就回州上了,你真以为他是特意回来祝贺我的。
他只是回来办点事,顺道来看我而已。”
陆离因变声期不能大声喊话,只能贴近杜若的耳朵讲话。
谁知那杜若偏这时向陆离回过头,陆离的嘴唇就轻轻擦过杜若的细嫩脸颊。
杜若仿若无事般接道:“我就从未这么觉得过。”
陆离心里一向把杜若当姐姐看待,见她如此不在意,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有点恍惚看见杜若的脸红了。
席间的声音太大,不时又有人来祝贺陆离,两人也就不再讲话了。
同一时间,这块土地的西部正发生着生与死的角逐。
茫茫沙漠里,温度炽人,生机难觅。
却有四人正在拼命狂奔,神色慌张,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好像身后有什么要命的东西在追杀他们。
突然其中一身形娇小的女人突然停下大喊:“来了!”
只见她全身涌起青色气团,另外三人也急忙停下,各涌起白、黄、赤气团,严阵以待。
其中拥有红色气团的二十又五的高个青年站最前,拥有白色气团的强壮中年人站在他左下边,拥有黄色气团的矮个青年则居最后,环视四方,先前出声拥有青色气团的女子则居正中间。
一剎之间,狂风突起,黄沙乱飞,在他们正前方的沙地兀的凸起一道半丈多高的沟壑,只见一条一丈多高,身上布满黄褐色鳞片,形若游龙,长达五丈的条状爬行怪物破黄沙而出,直冲他们张开血盆大口,一时之间腥臭扑鼻,鳞片上布着的尖刺褶褶生光,好一条巨型怪蛇!
再瞧那四人,手中手中各化出兵器,那高个青年手里直化出一把大巨斧,狠狠向那血盆大口砍去,可那怪蛇虽看起来巨大笨重,但是身形灵活的很,一扭头就避开了,避开之后,嘴里长舌飞出,快准狠直直向持斧之人猛射过去,那持斧之人挥斧之势还没收回来,来不及为己身护航,眼看着就要被狂卷而去,在他左下方的强壮中年人用手中化出的白金护盾猛冲到他正前方挡住这狂暴一击。
说时急那时快,居最后方的矮个青年迅速拉开手中比他矮一点点半丈多高的玄黑弓弦,手搭箭处凭空凝出金黄色气箭,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那巨蛇七寸处激射而去!
那蛇左有战斧狠砍,右有白金护盾阻挡,前有激箭直击要害之处,只得后退,但那雷霆之箭岂是那么好对付,虽没射中要害七寸,但也没入蛇鳞,一时之间,射中之处被炸开一处,墨绿色腥臭液体爆开来。
那蛇受此重击,一摔长尾,卷起重重气波向那四人袭来,四人只得后退回护,但还是被波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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