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985率也不是百分之百嘛,倒数几名还是去了普通一本的。”
“哦,我谢谢你。”
经天决定再补她一刀:“我同学好像是通信专业的。”
果然,郑予妮膝盖更痛了:“哦,我谢谢你,那应该是我们学校最高分录进来的,也就比我多个5o分吧。”
经天恶作剧得逞般笑了,然后才好心安慰她一下:“没关系,你工资跟他差不多,但是过得比他舒服,他头都快掉没了。”
郑予妮很怀疑:“菊厂有那么低?”
“他本科嘛,定级低一点,不过听说涨得比较快。”
“那你说个鬼,我们不涨啊。”
郑予妮无语地看着他,而后又变得贼兮兮的:“你多少?”
经天知道她在问工资,说:“应该跟你差不多。”
“不会吧,我是本科,你四主肯定比我高啊。”
“但是我是市级的,没有区级补贴,然后你街道又多一点。”
两人神秘兮兮地对视着,最终对了个数——果然是差不多的。
郑予妮美滋滋地抖了抖脑袋:“不错,有安慰到我。”
说话间,经天已来到她近处,似乎被她可爱到了,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的脑袋。
郑予妮很烦地哼唧了一声,但听起来,很甜。
过了会儿,经天又说:“我们好像是同一年进的。”
“对啊。”
郑予妮脱口而出。
这件事她早就想到了,他怎么现在才想。
“省考?”
“嗯。”
“我也考了。”
“因为那时候选调还没面试吗?”
郑予妮还有些许记忆。
“对,”
经天在笑,“选调面试之后,省考也进了,就放弃掉,恭喜第四喜提递补。”
“你可真是清汤大老爷呢。”
郑予妮用嗲软的语气恭维他,而后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她和他这辈子唯一一场相同试卷的考试。
他们出生在不同省份,从小到大所经历的考试都是不同的,居然有这样一场考试让他们做了相同的卷子。
她突然往他的方向一趴,像只小狗一样趴在座椅扶手上,殷切地望着他,问:“你省考多少分?”
人生中的那么几个高光时刻,这么重要的分数,当然是不会忘的。
经天看着她扑闪的大眼睛,浅笑着说:“行测91,申论72。”
郑予妮龇着的大牙瞬间收了回去:“你疯了吧?”
经天双手插兜,耸了耸肩,郑予妮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那种黄毛小子的得意臭屁。
轮到他问了:“你多少?”
郑予妮转身回去:“我不想说了。”
“怎么这样,”
经天伸出手,像个教导主任一样点点她的肩头,“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