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嘴角含笑,摇头笃定道:“你杀不了哀家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赵隽寒背过身,迈开步子朝外走去,不欲同她多说。
“你不是元帝的亲儿子,你身上流的就没有皇家的血!”
她慢悠悠的说,声音透过空气传进他的耳朵里。
赵隽寒脚下的步子僵硬了下来,渐渐的,他的整个背部也僵了下来。
他转头,“胡说八道些什么。”
赵贵妃站起身,一步步靠近他,“先帝儿子生的多,个个都不管,可唯独你的待遇是最差的,当年你在冷宫与狗争食,你的母亲是个最低等的宫女。”
“你觉得朕会信吗?”
他问。
赵贵妃笑,“你已经信了。”
“哀家若是死了,这些个流言可就要传遍了。”
赵隽寒沉默片刻,“你也说了是流言,何况朕是不是他的儿子不重要,如今天下的主宰是朕就够了,你三言两语就能颠覆政权?做梦呢吧。”
赵贵妃笑容僵了下。
他紧接着说:“你怎么还是不清楚,这天下现今做主的是朕,同朕对着干,是讨不了好的。”
“狼心狗肺!”
她切齿道。
“朕自是比不上太后娘娘宅心仁厚的,你对先帝的一片情谊明月可鉴,那你便去皇陵守墓吧。”
赵隽寒一走,她就砸了桌上的杯子。
自己终究是输了。
她跌坐在地上,笑不太出来。
刚刚她的那套说辞,当然是信口开河,乱说的,不过是想唬了唬他,可惜了,他不信。
.......
和铃的脸上已经看不太出来有被打过的痕迹了,两人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和铃也没主动出声。
赵隽寒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她跟自己的告状,他都要给她气笑了,那么大的动静,她是以为自己一定不会知道了是吗?
和铃情绪不好,赵贵妃下午的一席话给了她极大的冲击,虽然自己相信父亲是被陷害冤枉的,但没有证据。
可现在那个曾经陷害的凶手主动站出来了。
按照辈分来说,她今儿下午做的事是大逆不道的,毕竟她踹下湖的人是太后,可她实在忍不住,也完全不想忍。
“你没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他还是开口问了。
和铃盯着他看了半晌,而后轻声道:“你瘦了。”
赵隽寒也不知自己该是什么情绪了,叹了口气,“受欺负也不愿意跟我说,看来你是真的没把我放在心上。”
和铃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轻声道:“我没受欺负。”
她自己打了回来的,赵贵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太医还去看了的,而自己除了挨了脸上的这一耳光,其他的地方都还是好好的。
“都被打了还说没受欺负过来,给我看看。”
和铃用了药之后,看不太出来指痕了,他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刮着,她不习惯的别开脸,“我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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