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芸芸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她现在对高凤翔都不在意,高夫人伪善,所以利用这点,孙芸芸要求管家也是名正言顺的。
现在她管着家,手里的钱多,每日打扮的美美的,弄的高凤翔不请自来了好几次。
“榕姐的嫁衣可真好看。”
孙芸芸羡慕道。
余榕的嫁衣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跟自己做当然又分外用心,无论是剪裁还是绣上去的花都可以算得上是精品了。
尤其腰收的很好,看起来很繁琐,可是上身效果特别好。
张氏道:“人这一辈子也只有这么一次,也合该重视一些。”
最近孙芸芸开始管家了,她看余榕请教她这个,不禁好为人师起来,“每每问他们什么都是装可怜,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可一个个的偷主家东西习惯了,那家里还真的未必有咱们穷,可别被她们唬住了。”
“这倒是了,我以前在平江府的时候,有些穿戴的很好的过来我们店里定衣服。
都以为是老封君什么的,可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个陪房。
白日伺候主子,夜晚回家伺候的人也有六七个。”
余榕也深觉下人捞钱的本事那也很强,尤其是那等在大户人家做管事的,比少爷们还有钱。
见她们小姐妹说起来了,张氏就把余大姑跟孙威(孙芸芸的弟弟)带到隔壁房去说话。
大人们走了,孙芸芸才小声道:“榕姐你怕吗?以前我去吴家,他们家的那个太太说是官宦人家嫁进来的,规矩大的很。”
“应该没事的,我又不是长子儿媳,她说她的,我不做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啊?”
余榕对这个倒是还好。
出嫁当日晴空万里,天还未亮,余榕就被张氏喊起来沐浴。
沐浴好了就有了梳头妇人过来,她们都是梳妆一体的,还是余松专门从湖阳请过来的人,这一来一往都要花一两银子。
但是张氏觉得值得,这个妇人笑眯眯的,动作也很轻柔。
孙芸芸在旁边看着,一边看一边说:“早知道那时候就让我娘从湖阳请人过来帮我画了,你可不知道我脸上当时都化糊了。”
她最近也开始打扮起来,比那个什么卖豆腐的自然是要有见识一些。
还跟着高凤翔学认字,高凤翔对王春枝也慢慢淡了一点,毕竟俩人是嫡亲的表兄妹,还有高夫人在旁边帮着打边鼓,孙芸芸好过了许多。
绞脸有些疼,不过张氏就说都要弄的。
这个专门做梳化的妇人姓陶,以做这个为营生,她笑眯眯的道:“小姐脸上本来就滑,这东西用跟不用都没什么区别,只是为了好上妆还是弄一下。”
她确实非常专业,就连化眉毛的眉砚都有好多种,眉刷也是专门用盒子装着的。
旁边坐的余大姑这样年纪的都看着眼馋的很,还一个劲的问陶氏怎么联系。
口脂就用余榕自家的口脂,先用唇刷刷了,再慢慢抿一下,然后再晕开。
绝对的专业,古人也并不是现代人想的那样,化妆化不好,只是要找对师傅罢了。
化妆就花了老半天,之后余榕在孙芸芸跟张氏的帮助下穿好了嫁衣,屋里人顿时觉得余榕整个人都变了个样。
未出嫁的姊妹比如余柳跟余蓓陪在左右,孙芸芸以前就知道余柳长的漂亮,现在也是出落的很水灵,但有一点气质太差,说相貌是比余榕精致许多,可是跟余榕站在一起,大家都会觉得余榕更好。
秋桐看到余蓓瑟缩了一下,但是又看到余榕鼓励的眼神,瞬间动作又麻利起来。
她是余榕的丫头又不是余蓓的丫头,怕余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