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碧嘉似笑非笑看着桌上几条鱼都是肚上一个大洞,明显是被人戳破了肚子才死的,看着白玉堂故作镇定的脸不由得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钓不上来恼羞成怒了吧……”
韩彰笑了出来,徐庆为了忍住笑涨红了脸,展昭上去很是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爱吃跟会钓是两码子事。”
“幸亏没戳破苦胆。”
丁月华也幽幽的加了一句。
“有鱼吃就不错了。”
白玉堂闷头吃饭,半晌才冒出来这一句话。
黄昏时分的时候,太阳落山之前居然在天边显出了行迹,给他们带路的人看了很是惊喜,道:“天要晴了。”
又跟邵勇展昭等人道:“下个驿站离得不远,早上等太阳出来晒晒再走,天黑之前肯定能到!”
有这一句话,晚饭过后很是忙乱了一阵,大家该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只是没去后山逛逛,也没看见瀑布,赵碧嘉只得先将这事儿放在一边,想着回程的时候再看也是一样的。
晚上众人早早睡下,想着第二天起个大早好准备赶路,哪知道这第二天天一亮,就出事儿了。
小院子的门被拍的震天响,“不好了!”
,“出大事儿了!”
,“公主醒了没有!”
赵碧嘉隐隐约约之间,就听见外头传来嘈杂的人生,然后还有几个侍卫,以及展昭和杨和安的声音,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只是已经被吵醒了,又不知道外头出了什么事情,赵碧嘉也没了再睡个回笼觉的兴趣,收拾收拾就起来了。
看见她出来,杨和安小声回禀道:“昨天夜里项达死了。”
邵勇道:“驿站里没了主事之人,想请公主主持公道。”
虽然是为了欧阳春的性命才上路的,只是毕竟是人命关天,又是驿站这等重要的地方,赵碧嘉沉思片刻,道:“韩二哥,徐三哥,若是两位打算先走,我也不拦着你们。
我怕是要在这里再待几天的。”
两人对视一眼,韩彰道:“人命关天,又是在我等眼皮子低下发生的命案,岂能一走了之,无非就是耽误几天,后头找回来便是。”
杨和安却是对展昭怒目而视,不为别的,这“韩二哥还有徐三哥”
分明是跟着展昭叫的来着!
赵碧嘉沉思片刻,先对邵勇道:“这驿站属京兆府管辖,你派一人前去送信,让他们差人过来接替。”
邵勇急忙答应了,正要出去,赵碧嘉又道:“先不急,你安排咱们的人将人都看牢了,不许有人私下交接,另外项达的尸身是谁发现的?将人带来仔细问话。”
邵勇一一应了又出去安排。
赵碧嘉看了看这屋里的人,特别是两个属于开封府的侍卫,略有几分兴味,“不如先将人提来?”
杨和安距离的咳嗽起来,可是赵碧嘉瞥了他一眼,他立即没了言语。
我都被鬼上身过,难道还怕死人吗?
不一会,邵勇便带了两个男子进来,一人较为年长,看着往五十去了,另一人看着二十左右,很是青涩。
两人站定,只是还有点发抖。
展昭也见了许多次包大人审案子了,有模有样来了一句,“项达是你们两个发现的?”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开口便被展昭喝止了,他又贴在白玉堂耳边道:“我们两个一人一个分开问。”
白玉堂虽然平日里看着有点不太靠谱,还特别喜欢出风头,但是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上前拎着那年长之人,去厢房找了件安静的屋子询问去了。
赵碧嘉想了想,先跟着展昭去了。
展昭问的是个年轻男子,他先是问了些这人的情况,比方是干什么的,来着驿站几年了,声音很是和蔼,渐渐地,连赵碧嘉都能看出来这人紧紧耸着的肩膀放松了。
这年轻男子叫做方伟,是个杂役,还算不得是驿夫,来这驿站也不过才一年有余,平日里做的都是杂活,驿站里头还有一名杂役,两人十日一轮,早上端热水去伺候驿官洗漱。
“我敲了敲门,里头没动静。”
方伟道:“因为公主说了今日要走,项大人说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叫起来,我便又拍了拍门。
等了片刻还是没动静,我心里有点害怕。”
方伟抖了抖,脸上也有点惊恐,道:“按说这么大的动静,项大人早就该醒了……后来我又等了一会,下去看见张叔也在,便叫了他一起,将门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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