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家三小姐比起来,她连人家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
“可拉倒罢!”
妇人搁筷子,“惦记沈家的小姐,那才是白肖想……”
妇人话没说完,苏一已经捡了块半掌大的石头块儿越窗扔了进去。
石块拽在周安良脸上,惹得他惊跳起来,捂住脸大呼一声儿,“什么人?”
苏一凝声,“可不就是您嘴里的那癞□□?话说回来,可不敢白肖想您周大秀才的正妻身份,这天下男人就是死绝了,我苏一也不当你周安良是个男人。
这样的人品货色,也不敢多瞧上一眼,想是没爹的缘故。
今儿这石子儿小了些,没拽死你。
你往后说话过墙根瞅瞅,没人再岔开了嘴巴犯浑。
若不是,也不知哪一次就一命呜呼了,不值当。”
“苏一你……”
苏一没等他呛回来,拔腿儿便走了。
小白在后,指尖弹出飞了三颗小石子儿,稳稳当当过了窗,落在周安良身前的白瓷碗里,叮叮当当振出半碗白米粥,哗啦落了一桌面儿。
周安良咬牙立在原地,到底把气压下去临桌坐了,一脸吃了瘪的表情。
在绝对武力面前,他从来也只有吃瘪的份儿。
自然,这瘪也是打小吃习惯了的。
苏一这回没闯进屋来打掉他一颗牙,他竟还有些庆幸。
横竖这婚事要不得,其他也都没那么紧要了。
他心里属意的是沈家三小姐沈曼柔,唯有那般知书达理温柔大方的女子,方才配得上他周安良。
要说他周安良什么最大,不是野心,那是脸。
☆、逼婚
苏一深知周安良的性子,怼他是寻常事,他不敢出来当着面儿计较。
打从小他就是担不起事的人,只能暗地里耍嘴皮子威风。
之于评头论足,都是一套儿一套儿的。
后因满腹文识,骂起人来时比碎嘴的妇人还刻毒些。
这种人阴贱,打残了也不可惜。
但苏一懒得多与他较真,一院儿里长大的,她与周大娘还交着好,总要给她几分薄面。
她领着小白绕到院前,果见得苏太公候在门上。
他岔腿躬身坐在一矮杌上,嘴里叼着旱烟,烟斗里的火星儿在暗夜里明灭跳闪。
见得苏一的身影,忙就夹下烟斗起了身,“是一一罢?怎么回来这么晚?”
见苏一后头还跟个人,又问,“这位是……”
没等苏一出声,小白自己先说:“是咸安王府的侍卫,见过太公。
人我送到了,不耽搁您休息,这就回了。”
说罢施了一礼,转身便去了。
苏太公连句礼让客套的话都不及说,只见红袍一角在巷口打了个翻儿,人就消失在了巷道里。
苏太公有些木,把秃噜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把烟斗搁嘴里砸吧了两口,弯腰去拾杌子,“怎么招惹上咸安王府的人?那是咱们渭州城里的头等人物,如何他的侍卫会送你回来?”
“撞了个误会,没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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