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六亲缘浅,父母之事,早已看开。”
“人生有得必有失。”
锦屏眉间忧愁不散,“若是当年周公子没有生那场病就好了。”
“若周修远没有考前生病,又哪里轮得到我上阵?若我没有上场考试,又怎会遇到你?”
周庭芳想起往事,略微叹息。
一想,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现在想来,虽说周修远顽劣不堪,读书也是个半吊子,可临考前那场病确实来得诡异又突然。
周庭芳一直怀疑,这事是父亲的手笔。
父女两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起过。
一个需要改换门庭,风光回京,将所有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都踩在脚下。
一个需要飞出囚笼,不甘命运被他人掌握。
有共同的目的,那便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不是吗?
两个人走入村子里,屋舍鳞次栉比,炊烟已熄,偶有狗吠。
这冬日严寒,地里也没有活计,妇人们只能做做手工,男人们则聚在一起喝大酒吹吹牛。
锦屏看着村子里几十户人,不知从何下手,“兄长,我们挨着问吗?”
“不必。”
周庭芳指着一处略显富贵的两进小院道,“先去这家。”
“为何?”
“那第一拨人既是受命来杀我,必然是拿了好处。
这家房子刚刚翻新,至少最近家中发了横财。
走,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