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黑衣人们就想出去,可谁知就在这时,船舱的门从甲板外面关了起来,怎么推都推不开,天窗上落下几根沾了火油的火把,船舱里的东西一点就燃,黑衣人们被瓮中捉鳖,想出去却没有办法,为了不被烧死,只能尽力往天窗上面爬,为了争抢那一个求生口的机会,人们在船舱里就开始了一轮残酷的决斗杀戮……
而与此同时,魏尧和云招福正坐在那辆他们从西北回京城时,陈亮将军送给魏尧的一辆豪华大马车里,悠悠闲闲的吃着肉干,喝着香奶。
肉干是云招福在吃,香奶是悦姐儿在喝。
魏尧歪在一旁看书,云招福吃着吃着,依旧觉得实在太神奇了,她原本以为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斗,将京城大闹一场,然后风风火火的离开,没想到,居然能这样顺利,不禁问道:
“你真用几艘船的假货,把国公府人全都骗到海上去了?”
这件事魏尧跟云招福说过一次,但云招福却觉得难以相信。
魏尧笃定的勾唇一笑,并不对自己的丰功伟绩多加炫耀。
他越是这样,云招福就越是好奇。
喂好了奶,悦姐儿难得没有睡觉,云招福就把孩子递给了魏尧,让他抱着玩儿,自己转过身子,去扣前襟的扣子,嘴里嘀嘀咕咕:
“我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
国公府的人也不是笨蛋,他们发现问题的话,难道不会继续追过来吗?一路追杀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魏尧让悦姐儿靠在他的大腿上,跟她面对面,做了个不怎么可笑的鬼脸给悦姐儿看,然而高冷的悦姐儿只留给她爹一个很酷很酷的淡定表情,魏尧逗了两回,她都没什么反应,不禁气馁,转而跟云招福说话:
“国公府如今能用的人,都被我困在了海上,京里其他人我带出了一半,还剩一半也未必会听国公的,来与我为难。”
这点,云招福倒是相信,裴震庭虽然是裴家的幕后掌舵人,但是这十年来,毕竟是魏尧在京里指挥上下运作,魏尧虽然不能让这些护卫们去对付裴震庭,但是同样的,裴震庭也没有办法让这些护卫来对付魏尧。
“那咱们以后,都要过到处逃窜的日子了吗?”
那样的日子虽然惊险刺激,如果云招福是只身一人,很愿意跟着魏尧去冒险,然而现在,两人已经不是自有人,有了孩子的牵绊,再过那种流离失所的日子,也太对不起孩子了。
魏尧神秘一笑:“怎么会到处逃窜呢。
岭南节度使,虽比不上王爷,但岭南山明水秀,自然风光极好,在那里定居,会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云招福吃惊:“岭南节度使?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自己封的吗?”
魏尧无奈,伸手将侧柜中的一封信递给了云招福,然后跟悦姐儿脸贴着脸,大眼瞪小眼:“宝宝,你娘不相信你爹啊,怎么办,咱们不理她好不好?”
悦姐儿:……
高冷如我悦姐,魏尧说什么,她都绷得住,不会给他任何反应的。
父女俩瞪了一会儿眼睛,悦姐儿就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魏尧见状,便将她抱起,放到了软塌里床,给她垫了小枕头。
悦姐儿似乎有点不满,对老爹的大腿那个位置还是很留恋的,不过,睡意来袭,虽说不满,却也只是哼哼两声,就吐着泡泡睡着过去。
云招福看着这封信上的字迹还有右下角用的玉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正经的任命旨意,魏尧是什么时候得来的?
“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个啊?”
云招福对魏尧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这人真是时不时就给她一个惊喜,并且真的是很惊的那种,事先半点不带透露风声的,总是不声不响就把事情安排妥当,这种习惯,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云招福很惆怅。
“就……那天和你从宫里出来之后吧。
下午就有人把这东西悄悄送来了府里。
等我们到了岭南上任之后,这旨意才会公诸于众。”
魏尧细心的给悦姐儿盖了个小毯子,马车缓缓前行,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震颤,悦姐儿睡觉丝毫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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