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蝴蝶般落于草地,香同青草香一同传我鼻尖,仰头与我一同看星光,不知看到第几颗星,突然问我,
“你十几岁时为何要饮多酒?”
这个问题问住我。
其实我不想同你提起过往,但你问我,我又不想实在不想违心作答。
思来想去,有辆卡车从街边经过带来巨响,我去看你侧脸,轻轻回答,
“其实我也不知,为何我把过往过得那么糟糕。
可能只是无聊,可能那时简单愚蠢,觉得人生淡如水,看不见任何有趣事物,又可能……”
我话讲到一半暂停。
你侧过头,脸枕草地,垂眼瞥向我,睫毛上落些湿润水汽,手指整理我头,
“又可能什么?”
我自嘲笑一声,“可能因为妈咪也酗酒。”
“我想知晓到底酒精是何滋味,会不会真有那般奇效,使她因为酒精原谅爹地,又使她因为酒精,夜晚时分愿意来房间摸我头一次。”
头往下低,视线悬于你衣角,声线越来越轻,
“其实有时,她饮完酒也像其他人妈咪一样,会在天气转凉时同我掖被角,会在台风天来之前站窗台望我是否归家。”
真真正正讲完,我轻松笑,胸腔中有空气抖动,“后来我真去读亦舒,才知她书中也有人这点与我相似。”
我视线还是悬你衣角,不迎你视线,语气轻佻,
“南小姐,你讲我对外艺名是不是没取错?”
你不答我轻佻玩笑,呼吸悬我头顶,轻轻飘来,好似叹息,又好似那种忧郁的怜悯。
我不响。
不知过几多秒,你不讲话,只是将手轻轻置于我头顶,掌心温度中透悲悯,一下一下,轻轻抚摸我头顶。
我反而笑,“南小姐,难道你想当我妈咪?”
你叹一口气,不理我故作尖锐,还是轻轻摸我头,
“如果我当你妈咪,一定天天去你房间给你掖被角,每个台风天都站窗台等你归家。”
我沉默,半分钟后讲,“看来南小姐以后真是个好妈咪。”
结果你用下巴来戳我头顶,又装作威胁来话,
“还要天天给你煲凉茶,苦到你舌尖酸,天天找时机偷偷倒掉。”
一句俏皮话,使我心情变松。
我笑出声,“那你是位严厉妈咪。”
见你格纹衣角飘起,接着又问,“你真会煲凉茶?”
“当然。”
你说,
“我以前经常煲凉茶给我阿妹与妈咪饮。”
我生出疑问,
“为何不是你妈咪煲凉茶给你和你阿妹饮?”
你语气犯懒,“妈咪太忙,阿妹还小,我就刚刚好,足够当大家长。”
以前我只听闻,你同你阿妹妈咪关系要好。
但没想过,原来你不过二十几岁,就已经是大家长。
明明你语气轻松,但不知为何,我喉咙哽,手指大胆抓紧你衣角,好似你下一秒就化蝶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