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想了想,道:“是因为他在两年前就死去了?”
“啧。”
徐芳深呼吸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黑漆漆的上坡路没有任何车辆来往,寂静的夜色中也听不见汽车引擎的声音,她稍稍放下心:
“是啊。
我更宁愿相信是我疯了,一个死得连骨灰可能都被张家浩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倒进垃圾桶的人,怎么可能还在开出租车拉客。”
徐芳道,“这么一折腾我还想起来了,当时张勇就是死在南环山路上的,足足死了十天才被铲走。”
徐芳连说了好几声晦气,但她瞳孔里摇曳的恐惧并不作假,短短两个小时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桑榆追问到底:“他是怎么死在这儿的?车祸吗?”
“虽然最终他的尸体确实是黏在地上被铲起来的,但他可不是被车撞死的。”
徐芳不太想聊,但桑榆的目光炯炯,满脸写着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徐芳便再次回头确定身后什么都没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是真的害怕那辆出租车又冲出来,笑眯眯地喊她们美女。
“美女”
和“好人”
这两个褒义词,在今天晚上被徐芳讨厌了个彻底。
“他是被饿死的。”
徐芳低声说,“当时这事在南十二巷传得可开了,他儿子张家浩被人戳脊梁骨骂,就是因为这事。”
“饿死鬼啊……”
桑榆自语道。
怪不得他一路上一直在不停地喊饿,说她和徐芳打断了他吃饭,后备箱里的那个女人残破的身体,种种迹象,让人胆寒。
聊起八卦,徐芳来了些兴致,仿佛要把晚上受到的惊吓全部用恶意传言吐出来:“我和他们不熟,但我那个酒鬼爸和认识,两人都爱喝酒。”
徐芳冷笑一声:“后来他酒精中毒没抢救过来,真他妈的活该。”
桑榆只把话题掰回原来的位置:“……那张勇为什么会饿死?”
“他也是活该。”
徐芳说,“几个大妈传是这样传的,张勇开出租车猥亵了一个姑娘,人家被救下来之后报警了,张勇进去吃了段时间是牢饭,出来之后他儿子不认他,他就和他儿子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