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攸宁开心地点点头,又拿眼偷觑着他的脸色,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继续讲话。
“现下是酉时。
春猎已结束。
索月萝、程正则的伤无大碍。
百里束音找东都分院的人去了。
孟无忧正在为连续两年春猎惨败而抓狂,”
梁锦棠眸色转恼,像是在生什么闷气,“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就老实躺回去。”
有啊,我有很多想问的啊,可你看起来很像我再说话你就会一掌劈死我啊。
正当傅攸宁心中惴惴,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有人推门而入。
竟是索月萝。
“醒啦?”
索月萝也是一身的神清气爽,已不复早前的狼狈,又是临水照花、光彩耀目的索大人了,“喏,帮你找了干净衣裳,晚上有庆功宴。”
庆什么鬼功宴,受伤的人就该好好躺着休养!
梁锦棠本想吼人,见傅攸宁闻言两眼放光,惊喜又期待地瞧着自己,一时心软,便将吼人的话又咽了回去。
罢了罢了,只是吃个饭……受伤了也是要吃饭的。
既她欢喜,便由得她去,大不了小心照应着便是。
见梁锦棠的神情放软,又有索月萝在,傅攸宁便试着放了回胆子,低声问:“那……我能,出去一趟吗?”
“你说呢?”
梁锦棠霎时面黑如锅。
受伤的人还想着出去乱跑?找骂啊?
索月萝白眼翻到飞起:“傅攸宁,你是不有急事?若是我能代劳的,就替你跑一趟。”
这个梁锦棠,真是蠢如猪。
这样黑面恶声地同人讲话,鬼才会懂你的心意呀?
真是不祝福他孤寡到老都不合适。
“那烦请索大人帮我去一趟范阳分院的鸽房,”
傅攸宁又瞥了梁锦棠一眼,见他没再吱声,才又接着对索月萝笑道,“替我给陈广他们捎个消息,就说,我赢了。”
索月萝爽快点头应承了,却忍不住疑惑:“没两天就回去了,到时他们不就知道了么?”
“其实他们想来的,不过这次春猎名单没有他们,”
傅攸宁有些赧然地抬手挠脸,发现右手掌心已被细致地包扎过了,“我答应过,无论输赢,一到范阳就会给他们消息的。”
“你还真是有求必应,”
索月萝笑了,忽然想起个事,“对了,刚刚我去拿衣裳,碰到百里束音跟你那个好看的小哥哥在说话哪,他问你好,说晚上一起喝酒。”
梁锦棠倏然皱眉,瞪向傅攸宁的眼神略凶残。
哪知傅攸宁根本没瞧他,一径对着索月萝笑眯眯开怀不已:“好呀。”
“哦,还有,你那好看的小哥哥说,正式的调令之前已发到灵州,他五月初一就到总院来了,”
索月萝很故意地瞟了梁锦棠一眼,若无其事地笑道,“行了,我这就去替你跑腿去,你赶紧着梳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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