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戴维,请让弟弟们的今天也是快乐的一天;请让舅舅尽快恢复吧。”
珊琪看着镜子里双手合十的自己,怎么也笑不起来:“天使,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多,但是不管怎么样,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欧羽泽躺在地上,经过一夜的折腾眼里已经布满红色的血丝,半睁半闭的看着前面的床脚,无神又无力。
就在出事的前一晚他还和爹地通过电话。
“第一次不是因为零用钱的原因给爹地打电话……”
欧羽泽重复着这句话心中又一阵绞似的难过,眼泪已经不自觉再次肆虐——涩涩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滑过鼻梁,掉落到地上,红色的地毯上早已洇出深深的一片暗红。
‘在家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帮我照顾好她知道吗?’这应该是爸爸第一次对他交待一件事情,可是为什么?
连伤两刀、出血很严重、没有脱离危险期、还在昏迷……突然间,欧羽泽很害怕,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恐惧感强烈地充斥着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让我照顾妈咪?为什么?你要是不说不就没事了吗?”
恨自己,真的好恨自己,欧羽泽在心里把自己恨过一遍又一遍;为什么在父亲向他交待一件事的时候自己是那么的心不在焉。
“欧羽泽!
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你平时都干什么去了?!”
含糊不清的哭声中是深深的自责,欧羽泽揪起自己的头发,眼泪又开始在他脸上放纵起来:“爹地,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要怎么办呢?爹地……”
房间里的气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严肃过,空气已然变的像刚来时那样死寂。
四个男生毫无生气的散落在沙发和椅子上,每个人脸上都是前所未有过的低迷,就像四朵萎靡的花。
“你们,都不吃饭了吗?”
珊琪看了眼桌上原封未动的饭菜大声问起所有人,只有欧羽承对她摇了摇头。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吃东西啊?”
现在的情况,只让珊琪更加担心:“泽那样,你们也跟着一起来是吗?”
“泽不吃饭,我也不会吃的!
我要一直陪他!”
欧羽炫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一边紧闭房门,话语间铿锵有力。
“你不是一样也没吃?”
路枫凛从珊琪身边经过,目光冷静锐利,似乎要看穿一切;路枫凛俯下身,在珊琪耳边轻声道:“看你嘴唇都干到脱皮了,你自己连水都不喝,现在说我们?”
好像被凛说中要害,珊琪慌忙挡起自己干瘪的嘴唇,把脸扭向一边避起他的目光。
不过,珊琪刚绕过他,面前便有人递过来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