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一种“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的预感。
果然,夜昙瞅着他,目光幽怨:“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欺负你的女伴?”
玄商君忍笑,说:“一路规劝之言,你都当了耳边风。
现今怎的又成了我的女伴?”
夜昙气鼓鼓的像只青蛙,她是无理也要扯三分的,立刻说:“你堂堂男子,一点保护弱小之心都没有吗?”
“弱小?”
玄商君说,“你若自知弱小,便应安于宫室,不该出现在魍魉城。”
又来了……夜昙伸手,扯上他腰间衣料,换了个柔软的语气,娇糯糯、甜丝丝地道:“可……姬琅仗势欺人,你也是看见的呀。
那人家跟你一同前来,若是被他欺凌,不同样也拂了你的面子嘛?”
美人含嗔,销魂蚀骨。
但利用美色蓄意献媚讨好,可不是好品德。
玄商君拂开她的手,语气又带了几分严肃:“吾之颜面,无关紧要。
但是利用姿色支使旁人,非正道所为。”
个油盐不进的老男人!
夜昙暗暗咬牙,那边姬琅却哈哈大笑:“美人,他不过是个草包,白长了一张好面皮。
你又何必同他撒娇卖痴。
不若早日从了你姬二爷,自然有人会处处护着你。”
夜昙看了姬琅一眼,摊摊手,说:“好吧,你说得对。”
说完,转身就要走。
姬琅想要跟过来,水芙蕖指尖在他胸口打了个转,说:“姬二哥哥。”
尾声辗转,花腔销魂,姬琅哪里还顾得上她,拥着水芙蕖离开了。
夜昙当然也要走了,只是走了几步,发现玄商君还跟在身后。
她柳眉倒竖,问:“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变脸真是迅速。
玄商君说:“我若出手,四界会认为神族有意监管魍魉城。
可天道法则,本就是阴阳相佐、明暗并存,魍魉城的存在,自然有其道理。
神族目前并无其他打算,不可引起误会。”
这也是个好好解释的意思。
可夜昙会这么认为吗?她问:“你就不能隐藏身份,教训一下姬琅和那个贱婢?”
玄商君发现自己这一晚上说的话,比之过去一年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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