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饭桌上的闲言碎语,周晚一个字都不记得,没想到许博洲却记得这么清楚:“你脑子里到底能塞多少东西啊,这些闲聊的话你也能记这么久?”
许博洲立刻驳回:“对你来说是闲聊,但对我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小心眼,谁让你出去玩不带我。”
“……”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周晚笑了笑:“好了,继续。”
因为是上盘她赢了,所以这盘还是她先打。
她这次瞄准了绿球,只是挥杆的力气不够,球跑到了另一侧,撞散了其他球。
轮到许博洲了,他球技很好,之前崔斯杰还开他玩笑,说要是做不了飞行员,不然去做斯诺克运动员。
不用想,连着叁杆全进了球袋。
看着晃荡的球袋,周晚开始紧张起来。
许博洲撑着球杆问:“我18岁生日那天,我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周晚的脑袋在高速运转,她能想起来,那次,他说不想叫其他朋友来,于是他们拎着蛋糕去了天文台,不料中途下起了暴雨,他们只能坐在楼梯间里等雨停,但是等到了天黑,雨势还未变小。
最后,他们只能在楼梯上拆开了生日蛋糕。
大雨直往栏杆上打,溅了一地的雨水,伴着淅沥的雨声,周晚唱起了生日歌,许博洲在楼梯间里许下了他18岁的愿望。
周晚答:“你说想成为优秀的飞行员。”
许博洲点头:“嗯,还有呢?”
“还有?”
她只记住了这一个。
他说:“嗯,还有一个。”
无论怎么回想,周晚都记不起许博洲许的第二个生日愿望,他身子朝前一俯,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我们离开天文台之前,我用在玻璃窗上写下了第二个生日愿望,你是一眼都没看啊?”
“你写了什么?”
她问。
他一字一字的清晰说道:“我写的是,我希望没有许博洲陪在身边的周晚,也能一直开心一直快乐。”
周晚一怔,她顿时想起来了,那会见雨停了,她着急想走,于是拽着许博洲就往楼梯口走,回眸的瞬间,看到他拿手指在玻璃上写写画画,视线很偏,看不清写了什么字。
没想到,她错过的是这样一句祝福。
在她还沉浸在感动中时,头顶传来了许博洲低沉的声线:“你输了。”
周晚明白他的意思,游戏规则就是谁输谁脱掉身上的某样物品,不过她也没那么好欺负,随手摘下了一只耳环,特意在他眼底晃了晃,然后搁到了桌上。
“打起精神来。”
许博洲的眼神在她单薄的裙子上扫过,“不然你输不了几次。”
都说恋爱中的两个人会变得越来越相似,周晚在不知不觉中也学坏了几分,指着他身上仅有的两件遮挡物说,“你也是,只能输叁次哦。”
叁次指的是,T恤、运动裤和内裤。
游戏在继续,周晚终究不是许博洲的对手。
她又一次输了。
挑了一次高中的回忆,许博洲问道:“我们第一次出游……”
话刚说一半,周晚抢答:“是在崇燕岛,我们去了水族馆,吃了刨冰,还看了夕阳。”
“嗯。”
许博洲点头后,话锋一转:“但是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周晚怔住:“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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