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身上凉,还有心里,也拔凉拔凉的。
只要一想起,曾经冲着大宋第一神射手大呼小叫,曾经对着大宋天子极尽恐吓之能,他就想重重的抽自己几个耳光。
有一个宋人的成语怎么说来着?
蜀犬吠日!
对,就是蜀犬吠日,老白脸是日,而自己,就是那犬!
这个时候再看高俅,耶律得重的心里,有了一种明悟。
这种绝世高人,怎么可能会是大宋天子的面首,定是大宋天子爱惜他本事,才会对他格外的优待!
接着,他又看向了徽宗。
如此看来,或许大宋天子,纵然有着种种不堪,但有一点值得称赞,那就是爱才如渴!
之还想凭着一己之力,震慑大宋天子,意图实施敲山震虎大计的耶律得重,早就熄灭了这等不切实际的妄想,转而琢磨起如何修复辽宋两国的关系来。
而他的这些心理活动,一不小心,多多少少显露在未加掩饰的细微表情之中。
旁边那对看似饮酒作乐,实则始终留意着辽人蛮子动向的君臣,则是不停的,用默契的目光,交换着信息。
徽宗:那鸟人怎的了?
高俅:没事,咱喝咱的。
徽宗:真没事?
高俅(瞄了眼无所事事的花荣):有他在,且宽心。
徽宗:那行,喝酒!
徽宗:对了,昨日明明说好的时辰,今日怎的晚了?
高俅(汗):……一会说,一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