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天夜已黑,未看清是城门写的是甚字。”
戴宗也不在意,同样随口扯个了谎。
“哦。”
蔡九若有所思的瞄了戴宗一眼,又问:“我家府里门前,是谁接的你?”
戴宗假装回忆,答道:“是一个门子,接了书信,着小人隔天再去,再去时,便给了回书,小人怕误了恩相差使,未敢逗留。”
“那门子,是多少年纪,是黑瘦,是白胖?”
蔡九步步紧逼,语气已不似初时的和善。
“小人……小人之前说了,到时已天黑,不曾看得仔细,只觉……不恁么长,不恁么胖……许是有些鬓须!”
戴宗此时,已是大感不妙,一颗心,砰砰直跳,面上的紧张,掩饰都掩饰不住了。
“将这厮拿下!”
蔡九又不是傻子,问到现在,再一看戴宗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这鸟人给耍了。
这厮,根本没去东京!
那书信,定然是假的!
“小人无罪,小人无罪!”
戴宗拼命挣扎,高声狡辩。
“你这厮满嘴谎言!
太师府上规矩,门子看门,接书自有张干办,回书却是李都管,书信往来,须经三人,怎会一个门子便把你打发了?况且一应回书,须得侯上三日,哪有隔天便取的道理?”
蔡九又恨恨道:“休再狡辩,我只问你,这封书信,是哪里得来的?”
“小人一时心慌,着急赶路,许是忘了太师府上规矩……”
戴宗还在哪里肯说实话,一个劲的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