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官官相护喽!
他可不会为了一个街面上的泼皮,平白无故的得罪一个太尉,虽说这太尉最近是人人喊打,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掌管八十万禁军的太尉啊。
只是他毕竟也是开府建衙的二品大员,论起身份来,比起同样是二品的殿帅府太尉,还要高上一些,因为他是文,高俅是武,重文轻武。
所以这人情么,是可以卖,但要怎么卖,卖出多少价值,却是需要称量称量的。
“高太尉,既是另有隐情,不妨去后堂详谈。”
范知府笑眯眯的划下了道,他的意思也很清楚,面子是互相给的,若是关起门来私聊,那一切都好商量,若是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皮,那对不起,咱就公事公办了。
高俅是谁啊,闻弦歌而知雅意,微微一笑道:“知府相邀,敢不从命,请!”
两个官场老油子,你谦我让,客客气气的去了后堂。
望着那两个能左右自己命运的人,杨志心中,不可遏制的燃起了求生的欲望。
有时候就是这样,很多东西,只有等失去了,才觉得宝贵。
不一会,高俅与范知府一前一后,又回到了堂前。
以两人的养气功夫,面上自然是不会流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俱是一副清正严明的样子。
“既然此间事了,某便告辞了。”
在杨志满是震惊的眼神中,高俅竟然走了,就这么走了!
什么情况?
难道高太尉的面子,都不管用么?
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么无情的被浇灭了,杨志快哭了。
这叫什么事嘛,还不如不给俺希望呢!
不知为何,被押入大牢后,他的心里,不可遏制的埋怨起高俅来。
但他并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埋怨,将来,就会有多感激。
就在刚才,高俅与范知府,在后面达成了肮脏的交易,高俅以给出两个禁军制使职缺的代价,换了一个将杨志从秋后问斩,改为了流八百里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