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蜷缩在狭小的罪狱间里不动弹,绯绝颜的两刀几乎让她送命,可惜西域神府的抢救太及时,她竟然捡回来半条命,不,也许不够半条,只是活着有口气罢了。
伤口及骨,虽然愈合了不少,但是深处并没有好利索,时不时隐隐作痛。
她摩挲着吞下送来的药和食物,她冷笑老天不收她,那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寒暄的聊天声在逼仄阴暗的罪狱里几经周转听不清内容,但,锦婳听得出那是他的声音,她连日来的抗争成功了。
宗政礼司在她牢房前站定,“听说你醒过来一直要求见我?”
他低头整理自己的手套,并不看她。
锦婳保护着伤口起身,一副病西施的模样,泪光盈盈地看着他说:“我只是死之前想再见见你。”
宗政礼司不耐烦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转而又看向旁边的狱卒,“没这个必要吧,如果你不打算交代蝠龙一党的行径,那么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说罢欲转身。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我、还有那个绯绝颜从前是什么样的因果吗?”
锦婳失控地大喊。
宗政礼司厌恶地皱眉,“如果是旧调重弹的话就不必了,你污蔑别人务必要学点常识。”
关于绯绝颜的无脑诽谤他已经听腻了,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额好奇。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当年是你救了我的命,是你先招惹了我!”
锦婳的手不自觉地区握牢房的栏杆却被法力弹回去。
宗政礼司努力搜索着所剩无几的记忆,毫无头绪。
“你招惹了我,让我在意你,却又拒绝我的靠近。
你可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
锦婳哭着,慢慢靠近,只不过一个在外一个在内,法理相隔。
“其实,你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我的是不是,毕竟以你当时的身份,我才是那个宜室宜家适合陪在你身边的人。
我千依百顺地侍奉你凡间的母亲,你的母亲你还记得对不对。”
锦婳见宗政礼司听到母亲二字陷入沉思,不易察觉地慢慢吐出幻烟,阴暗冰冷的牢房里渐渐泛起迷离地香气。
宗政礼司在烟气中渐渐放松眉头,锦婳一下子激动起来,幽幽地说:“你爱的是我,你恨绯绝颜入骨,是她一剑杀了你母亲,你最敬爱的母亲,你要找她复仇!”
宗政礼司不做声,她继续柔声蛊惑地说:“那么现在你放了我,然后去杀了绯绝颜。”
守卫锦婳的狱卒已经被锦婳的迷魂术迷住,眼神呆滞地在找腰间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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