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友见状追问道:“但说无妨,可是摔了还是?”
那老汉停下脚步坐在一旁叹气道:“说来真是倒霉,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范明友这下更疑惑了,继续问道:“何出此言?”
那老汉这才慢慢叙道:“老汉我姓李,本是东溪村人氏,只因少年从军征战匈奴,常年在外并未娶亲,直到中年皇帝才罢兵,老汉我才得以解甲归田,这才回家娶亲,可是父母早已过世。”
“老汉我又不会其他营生,便在此地开了一个酒家,现家有拙荆,膝下只有一女名唤小翠儿。
原本这酒家生意还算兴隆,附近农户闲时会到本小店小酌几杯,农忙时小店又给他们提供酒水食物,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不曾想那日来了一队身着锦衣华服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后来呢?”
“老汉我起初看那擎着雕弓猎犬的样子像是到郊外打猎的,那队人马先是在城外奔走,后面走得乏累饥渴,便到老汉的小店寻酒吃喝。
那日是小女招呼,没成想那为首的恶少见我小女貌美,竟然起了觊觎之心,当下便要带小女回府。”
“岂有此理!”
“说的就是啊!
老汉我怎肯屈服,便与他争执起来,那恶少见我阻拦便命人将我推倒在地,拳打脚踢,将我腿打断,拙荆一个女流之辈也不能奈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哭喊着被他们抢走。”
范明友听完不禁怒从心头起,将手中酒壶重重地砸到桌子上,拍案道:“天子脚下还有人如此目无法纪,正不知是何人所为,为何不去报官?”
李老汉又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没有报官,可是官府也拿他没办法,京兆尹只是收了状子却不拿人。”
范明友问道:“这是为何?”
李老汉说道:“老汉我四下打听才知道那人是豪强士族之后,他父亲和皇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据说他的什么亲戚还是皇上的妃子,京兆尹也不敢惹。”
范明友这下更气愤了,恨恨地说道:“就算是皇亲国戚又能怎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京兆尹不敢惹他,我却不怕他。”
说完摸出钱币付了酒钱,对李老汉说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将女儿送还于你。”
那李老汉听如此说扑通一声就要给范明友跪下,边跪边将酒钱还给范明友,说什么也不要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