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砂打开了书,手写的文字工工整整。
第一页写道:“今天是一个朔望之夜[注1],一个勇敢、沧桑、英俊、了不起的高大、红头发[注2]的伟大法师坐在红爪酒馆[注3]的正数第七个位置[注4]的座位上,没有正对着的大门[注5],用他锐利的眼睛看着门口,小酌着一杯苦艾之花[注6],聆听着周围的交谈,等待着着即将来到的那个给他送了信的神秘的让人疑惑的不知道是敌是友、是人类还是其他种族的人。”
这是第一个句子。
第一页全部是这种风格,第二、第三页也是。
若要一口气念完这本手记上的一个句子,最好的游吟诗人都可能气绝身亡。
开篇便用啰啰嗦嗦的几十个段落详细描写了酒馆喧闹的环境,从酒馆老板新镶嵌的一颗金牙,到酒保手中擦拭着的玻璃杯上一个陈年小划痕,事无巨细,面面俱到,要是真有耐心看完全部还不会绕昏,姑且也能称得上“很有画面感”
吧——哦别忘了,读完正文并非读完一个场景的全部,每一页下方还有比正文内容更长的注解,以至于一页只有三分之一是剧情内容。
这是一本,能让所有在作者面前打开书本、沐浴在作者期待目光下的读者,陷入死一样沉默的小说。
如果它可以称之为小说的话。
连维克多也陷入了暂时的沉默,塔砂在一个呼吸之间让自己满脑子的“……”
停下来,告诉自己这本来就不是一本小说,它只是施法者的借口而已,谁说法师必须要有优秀的文笔?她像阅读新手报告一样一目十行,从中提取出有效信息,与维克多两相验证。
这不能说是一本注水小说,尽管它十分冗长。
事实上,“干货”
非常多,从密密麻麻的注解中就可以看出来。
他详细地描写了数百年前的酒馆布局,那个时候的纪年方式,法师和雇佣兵的传统,与维克多知道的那个数百年前没有出入。
然而继续读下去,维克多却摇起了头。
“不对,太滑稽了。”
维克多说,“主角自称为深渊背叛者?那一般是跟法师不对付的人对他们的讥笑,或是一些黑袍法师的自嘲和对别人的恫吓。
文中的法师是个红袍,红袍更喜欢‘奥秘探索者’的起源说法,才不会这么自我介绍。”
书中的种种考据相当可靠,却在这种细微而重要的地方,出现了荒诞不经的错误。
塔砂抬起头来,对上埃德温灼灼的目光。
他盯着塔砂,在塔砂抬头时迅速移开了目光,又推了推眼镜,重新看着她的肩膀。
“这很让人印象深刻。”
塔砂说,“以一本巨著而言,这样一本笔记本恐怕只能记录一个开头吧?”
“还有四十七本。”
埃德温迅速地点了点头,“我在写第四十八本,主角打败了邪恶的巫妖,卷入一场宫廷斗争中,认识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眉头又皱了起来,看起来对自己说出这些相当懊恼。
埃德温沉默一会儿,飞快地说:“我去拿第二本。”
塔砂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在埃德温进门后飞快地翻阅过整本笔记本,双眼一扫而过,书页中的有效信息就收录进脑中。
笔记本中的冒险故事文笔很差,剧情进展缓慢,所有人的行动都有种生硬的戏剧感,仿佛涂抹着厚重妆容登台演出的歌剧演员,作为一本历史说明书差强人意,作为小说就惨不忍睹,大概只能骗骗毫无见识的小孩——但塔砂本来就不是个真诚的读者。
她找到描述施法的部分,果不其然,主角的战斗也和其他部分一样描写得极其详细,从施法原料、施法手势到具体咒语,每个部分都纤悉必具。
“是真的。”
维克多愕然道,“这已经是法师压箱底的本事,谁会把这个写在明面上?那些法师严格地看管着他们的传承,学院中的法术书绝不外借,师徒传承口耳相传,他居然就这么拿出来给你看了?这家伙不会真想用这玩意投稿吧?稍微有点魔法常识都能看出这是真货,不,只要有魔法天赋的人自己尝试一遍,法术真的能释放出来啊!”
不好的预感变得更加清晰。
塔砂用几十秒扫完了一整本笔记,她在埃德温进屋的第一分钟推开门,走了进去。
旅店走廊上开着灯,灯光柔和明亮,能与地球上的小旅馆媲美。
5月28号也就是这周日入v啦,希望小天使们多多支持啊每晚九点钟更新,预收文恶毒炮灰们是幕后黑手完结文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昏君灵气复苏后我和马甲们开启了工业革命祖传技能的各种应用快穿...
烽火生,狼烟起,策马扬鞭保家国。犯我天威,虽远必诛!造宝船,扬风帆,乘风破浪惊万邦。堂堂中华,四方来贺!文治武功,缺一不可开疆拓土,千古一帝。大顺皇朝,由朕开创新的篇章!...
林默儿带着小萌龟与小黑蛇重生了,前世的她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叛逆顽劣,还误把白莲花当亲人,殊不知,她一直都是某个老干部甘愿捧在手心的宝,再次睁眼,有些人的命运是不是该改写了同样重生的某个老干...
预收顶流的替身前妻会通灵求收藏苏锦霓是福德寺供奉的一只瓷做招财猫。意外穿越,成了被寄养道观的四岁女童。小道观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穷得连香火都没有。眼看就要朝不保夕,她一捏小猫爪,要不要不还...
林宜上辈子是个脑子不太好的,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谋她家财害她性命,她甩了三巴掌的男人却成为众人仰望求着供着的大人物,高攀不起的她死于他的床上。重活一世,她总算活明白了,害她的她要全部报复回来,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