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我们相处的开始两年;a2:后两年。
b1:我们的感情很好,夫妻生活也曾甜蜜;b2:阿远跟罗莎走在了一起,我开始抗拒。
她写完将那张纸举到向远面前:“应该这样连线:我们相处的最初两年……我们感情很好,我并不抗拒与你的亲密。
而后来的两年,你与罗莎在一起,我才开始抗拒。”
她借助纸笔理清了逻辑,头脑便也仿佛冲破了英文词汇缠绕成的迷雾森林,渐渐廓清起来。
“所以阿远,你方才是在偷换概念。
我是抗拒你,却不是毫无前提的……我只是在你开始彻夜不归,开始跟罗莎在一起之后,我才无法接受与你共枕的。”
她说着滑下了床去,立在地上静静凝视向远:“所以阿远,你将我们夫妻的问题都推在我身上,说是我不能尽一个妻子的义务才导致你的出轨……这是不公平的。”
她的讲述平静而清晰,可是之前口若悬河的向远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轻轻闭上眼睛:“阿远,你在利用我对英文词汇的混乱,对不对?你故意用长篇大论的英文,用相对生僻的字眼,就是想让我无法清晰思考和回忆,对不对?”
“阿远,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你让我真的非常失望。”
她难过地落下泪来:“你别忘了我爸满身鲜血躺在病床上,将我的手放进你的手里,说要你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我……阿远,你跟我爸发过誓,你说过的!
可是难道你就是这样完成对我爸的誓言的么?”
“阿远,你若还有良心,你别忘了,我爸最后是为了救你……阿远,你别逼我恨你。”
向远那一刻面如死灰,在她面前跪下来:“时间,我没忘。”
四年前的事是一场她永远不想再想起来的噩梦,她抱紧自己怆然地说:“阿远,离婚吧。
既然这场婚姻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也让我找不到我想要的心安,我们便不要再继续为难彼此,离婚吧。”
这顿晚餐因为这件事而让叶禾和汤燕衣都有些尴尬。
时年和汤燕卿上楼去单挑,楼下的向远虽然竭力维持着礼貌,却明显力不从心。
叶禾便给汤燕衣使了个眼色,先站起来告别:“姐夫,今晚的排骨真好吃。
只是我胖嘛,上次去采访,腰上的肉厚得连裙子都塞不进去,才不得不叫头儿进去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兴许头儿也不会遭到恐吓。”
说到这里,叶禾是真的黯然了,都忘了原本是找的一个借口。
向远抬起眼来:“小叶你别这么说。
是发出恐吓的人可恶,与你无关。”
叶禾这才强笑了一下:“嗯!
那我先走了,姐夫谢谢你的款待。”
汤燕衣虽说有些不甘心这么就走了,可是她总归不宜单独跟向远坐在客厅里大眼对小眼。
叶禾走到门口又瞪了她一眼,汤燕衣便也只好起身告别。
说时间不早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
向远虽说黯然,却也强撑微笑,礼数周全地将她们二人送到了门口。
汤燕衣开了车子,叶禾打不到车,向远还说和二人,拜托汤燕衣送叶禾一程。
目送两个女孩子走远了,向远面上的笑容顷刻间垮了下来。
他回首望向二楼,窗口映出时年和汤燕卿朦胧的身影。
汤燕卿极敏锐,感觉到他的注视,便倏然转头望过来。
向远便连忙错开目光,皱眉走回家门。
他直觉想抬步走向楼梯,却在楼梯口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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