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有着精美的漆图,配上精致的浮雕,不知道的人定会猜测这里放的怕是名贵珍宝,但打开怕会下巴掉地。
珍宝什么的没有,就一根棍子。
在后世那种珍稀木材稀缺的时代,一根黄花梨木棍怕是价比黄金,但在这大明,就比普通棍子贵那么一些,经用一些,耐放一些,打人更疼一些罢了。
盖上锦盒,狄真眼含怀念。
“这棍子是老定远侯亲手交给我的,其用意就是收拾那小混蛋!”
朱麒麟轻咳下:“世子年少有为深受皇上器重,侯爷管束太过恐还会多生事端。”
狄真示意朱麒麟坐,逐笑道:“小混蛋从小聪明,力气极大,又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其适合学习能力堪称奇才。
可就不爱把聪明用到正事上,反到整日不务正业招鸡逗狗把个定远侯府折腾的鸡飞狗跳,为此老侯爷可没少生气,也没少折腾,可小混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刚挨了打回头照样惹事生飞。”
“为了把小混蛋掰到正途,老侯爷属意他来继承定远侯府,可你猜这小子怎么着?”
当年的混乱狄真还历历在目:“几岁的毛娃娃说走就走,老侯爷急的都差点惊动圣驾了,最后是皇太孙殿下提了一句小混蛋好奇过喝花酒,结果一找果真。
我们翻遍整座城急的跳脚,小混蛋到好,鞋底夹层藏着银票在最大的花楼吃香的喝辣的!”
“当时老侯爷那个气哦,当即让小混蛋屁股开了花。
抓回去躺了几天,再跪了三天祠堂,回头爬起来就把皇太孙打了。”
灌口茶捂住胸口,狄真心有余悸:“当时老侯爷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
朱瞻基那是谁?那是太子嫡长子,朱棣嫡长孙,就算当时年纪小没有被封皇太孙,但当时朱棣是已经当了皇帝的。
一个属臣之孙打了皇长孙,薛湛当年确是熊的够可以了。
“好在太子仁义,一句小孩闹着玩就给胡弄了过去,没有惊动皇上。”
朱麒麟也舒了口气。
“后来呢?”
“老侯爷把小混蛋关祠堂,足足关了两个多月,不准任何人探视,最后是太子领皇太孙上门说情才把小混蛋给放出来。
自那次小混蛋到是收敛多了。”
说起薛湛的童年那真是熊破天际,狄真想想都有心脏停摆的势头。
“老侯爷去世小混蛋主动接管侯府庶物,本想着这么多年经历下来也该懂事了,可现在瞧瞧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国公爷身为一品国公,忠国公府一根独苗,他到好,拉着你夜探布政使府还不算,既然还孤身入敌城!
回头还纵使太傅嫡长孙来当使臣!”
狄真想起这些恨不得拿出棍子再抽薛湛一顿才好!
“此事我也有份,不能全怪世子。”
狄真摆手:“此事国公爷不用解释,小混蛋的性格我清楚的很,若没有他牵头,国公爷定不会如此鲁莽。”
朱麒麟手抵唇干咳声。
孤身入城不算,但夜探布政使府的确不是他会干的事。
“但我也知道,若没有国公爷管束,小混蛋干的肯定还不止这些。”
这点到是真的。
“...世子虽有点乱来但历来有分寸,就像这次事发,若不是世子在围剿时大胆留了几个俘虏,我们怕也不会这么容易识破刘诸齐一等的阴谋。”
证据若顿,继续道:“挑动邦交关系嫁接仇恨,铁矿开采私铸兵器,私扣边境贸易堆集巨额银两,刘诸齐一等所图甚大,若没世子识破阴谋,后果不堪设想。
可见乱来也不全然都是坏事。”
朱麒麟话里话外都是一片维护之情,狄真摸摸胡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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