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夫人沉着脸,闷闷不乐。
多年夫妻,陈平知道她别扭什么,开解道:“你呀,就是心气太高,都已经赢了一场了,还不高兴,人家输了的岂不是要上吊了!”
方程鼻子喷气:“你明知道我气的不是这个。
我说的是射箭,枉崇儿也叫他多年姨丈,这箭法精髓竟都传给了李家小子!
他无儿无女,连个本家子侄都没有,也就崇儿还和他沾亲带故,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陈平想到此事,心里也有疙瘩。
比试全程,他们都派了人全程观看。
骑兵对阵还好,陈崇赢的轻松漂亮。
射箭和骑射也还好,依命中红心数和距离长短来看,进入前三不难。
只是,李征的北七营,不论骑射还是平箭,都稳居第一。
李征的箭法是何人所授,别人不清楚,他们还不了解吗?
纪涵身为太傅,文韬武略不在话下,定国安邦大计自然教给太子。
李征作为名义上的唯一入室弟子,多学些也无可厚非,陈崇陪伴太子读书期间,尊他一声太傅,私下里唤他一声姨丈,就不能一视同仁吗?难道因为些许旧怨,对孩子也区分对待?若真如此,他这君子之名也太不副实了!
夫妻两人不由多想了许多旧事,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陈平道:“二十年了,真快啊!”
方程:“不管多久,有些事也不能忘!”
陈平:“你呀,就是太固执了,把所有事都记在心里,自己也痛快不起来,何必呢?”
“有的能忘,有的不能!”
陈平长叹一声,妻子的固执,二十多年间,他试了无数次,改不了她一分一毫。
“梁人快要来和亲了。”
“我知道,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无干之人,我才懒得理会。”
方程翻个身,背对着丈夫。
陈平一笑:“夫人本就是明辨是非之人。”
方程闭眼假寐:“当然,我一向最是讲理。
谁犯了错谁来担,我可不会像有些人一样,迁怒无辜孩子。”
这个“有些人”
自然指的是刚刚谈到的纪涵。
“况且国家大事,也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想拦就拦得下的。”
陈平扭头看过去,国家大事?夫人说的是谁?可能跟自己想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人吧。
不过陈平也困倦了,不想再多说。
次日,新军大比继续。
由昨日胜出的八个营再次抽签对战。
李征看了下自己的对手,冲陈崇挤眼睛。
第一场:南三营对南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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